第十二章悲剧催人倒
韩大力看着这边的情况,不时的靠近乌铜,小声的揶揄道:“你小子可以呀,这才来了几天呀就学会和田兄打配合了,有前途。”
“看不惯他那德行,雁过拔毛也不过如此。”,乌铜毫不避讳的说道。
“到有几分血性。”,韩大力赞赏的看着他,“不过咱们可不敢硬顶着和他对着干,要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别傻呼呼的被他抓住把柄。”
乌铜只哼了一鼻子算是回答。
“你小子,哈哈。”韩大力又小声的说道:“听说咱这位头家里又要添人了,要不怎么频频搜刮。”,
看着乌铜不解的眼神,韩大力好心的解释到:“听说他家里都添了五位小妾了,不知道又是祸害什么人家的女儿。”说完不由的感叹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呀!”
“对了,听说你前几日立了大功,那城门杆子上挂着的死人就是你干的吧。”韩大力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肯定的说道,“啧啧,你小子平时看着沉闷,深藏不漏呀!”
乌铜只好解释道:“不过是歪打正着了,那日那人不是说他是阳城来的吗,你还问他今年收成如何,你可记得他怎么说的?”
韩大力想了一下说道:“哦,对了,我岳父也是阳城的所以到记得那人,他说收成挺好的。”
乌铜接着说道:“所以才有问题呀,我几日前刚去了梧桐寺碰到了村里的一外家婶子来上香,那婶子娘家也是阳城的,说今年雨水少,收成大减,特来上香请菩萨保佑的。”说道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可不是歪打正着嘛!”
“你小子倒是个好命的。”,韩大力笑着说道,“不过,你这功劳谁给报上的,咱们这位头儿可是啥功劳都爱往自己头上揽的主。”
乌铜好像没有听到韩大力在说什么,眼睛直直的看向人群的后面,似乎有人的惊叫声,而且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
韩大力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意外,定睛一看不由惊呼道:“是马惊了。”,说着便赶忙冲着前面的百姓喊道:“是马惊了,快让让,快躲起来。”
其他人也顾不得其他,跑到前面喊着疏散人群。
乌铜看着慌乱的人群不过顿了一瞬便径直向马的来向跑去,一边跑还不忘脱下身上的甲胄,接着又脱下了外袍拿在手里。
说时迟那时快,马儿跑到近前也是发现了前面的变化,一个急停,顿时前蹄扬起,直背回转,马背上的年轻人眼看就要被甩将出去,乌铜把准时机,顺势揽了那人的腰,又借势转了几圈才把那人放下。
“谢了”
乌铜尚不及答言又追了那马去了,只见那马眼看就要冲撞人群,乌铜奋起急追,突然跳到了路旁的马车上,一个借力终于跳到了马背上,众人一阵疾呼,只见乌铜拿了手里的长袍,一个兜头就盖在了马的眼睛上,马儿视线受阻,加上背上的大力牵扯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人群一下子爆发了齐声的叫好声,直直的看向乌铜,似乎都在感叹谁人有如此好的身手。
“咳咳,小伙子伸手不错呀,你叫什么名字,一会儿我叫家里人给你送了谢礼来。”,年轻人故作老成的说道。
“这人倒是无理的很,连道谢都不会说。”,旁边突然有人说了一句。
“对呀,幸好没有伤及人命。”,又有一人发牢骚道。
年轻人闻言只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们快些住口吧,也不看看这是谁就敢多言。”后面的多事之人显然认出了刚才的骑马少年,小声的提醒道:“这可是安国公府的小公爷,也是你们能惹的!”
“啊”
“啊”
旁边的路人立时噤了声。
“让让,让让,好好的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此时,人群的后面慢慢挤过来一个身穿青灰色短打的中年人,用手不住的催赶着两旁的路人。
中年人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挂着青色的麻布挡帘让人看不清车内何人,只是车檐下挂着一盏灯笼,印着一个“余”字。
“这不是余太傅府的马车吗?”,人群中显然有人认出了来着何人。
“啊,就是昨晚走水的那个余府吗?”,有人忍不住问道。
“那,余太傅该是刚解了宫禁,从宫里回来的吧?”,有人继续说道。
“家里的情况余大人该是知道了吧?听说烧的不剩什么了,余大人这会回去怎么受的了啊?”,又有似乎说出了众人的担忧。
一时间,人群下意识的避到了两旁,缓缓的给马车让行。
“哎呦,疼死我了。”,众人尚不及反应只见刚才纵马的年轻人突然躺在了地上,叫苦不迭。
“哪来的无赖,我们有急事,耽误不得,你休要胡搅蛮缠。”赶车的车把式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的腿断了,不行,麻烦你们送我回家吧。”,年轻人不依不饶道。
车内的人终于撩起了车帘,问道:“何事,怎么还不走?”
“哦哦,原来是余太傅呀,原谅晚辈不能起身行礼了,晚辈今日骑马摔伤了腿,麻烦太傅送我一程。”,年轻人故作熟络的说道。
“这人好生的无礼,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群中不免抱怨,不过待同路人咬了一耳朵,也是吓得扭身便退到了人群中去了。
年轻人只做不知,笑意盈盈的看向余庸,只见余庸满眼的血丝,眼下一篇青紫,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让人看了心惊。
“唉,余大人晚点回去也好,若是看到了独孙女就这么没了,还不得疼死。”,有人又多嘴了一句。
年轻人猛地怒目扫视周围的人,众人皆是一惊,只是这时已是晚了。
余庸脑子轰的一声,接着一阵耳鸣,再就是什么也听不到了,舌头一片发麻,只是机械的张嘴说道:“小公爷客气了。”说完眼睛一闭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老爷,老爷。”随侍的二人一阵惊呼,正欲扶了余庸上车去。
“慢着。”小公爷,不错这位年轻人便是安国公府的世子刘俭,忙拦了下来,说道:“如今余府都烧没了,你们抬了余太傅去哪呀?”
二人被问的面面相觑。
刘俭一时也是无奈,总不能抬回自己府里吧,那他得被父亲打死。
突然他看到后面来了几辆马车,灵光一现,从身上掏出个银色的牌子扔给了二人,吩咐道:“你去,拿了我的牌子,把余太傅抬到他们车上,然后你们赶紧入宫请了太医过府,就说我说的,请太医院的江太医。”
二人哪有不从的,忙往后面的马车去了,可是不过一会便被人撅了回来。
刘俭正欲发怒,只见几个穿了官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上前,先是行了礼,才解释道:“小公爷善举,我们本不该推拒,只是这会刚下朝,衙门里诸事繁多,实在不敢耽误。”
另一人马上附和道:“正是,为朝廷效命,我等不敢一日懈怠。”
“两位大人今日竟是格外的勤勉呀!”刘俭扯着嘴角,努力压下心中的冷笑,他看着昏迷中的余太傅,心中清楚,今日便是逼着此二人领了人去,怕也不会好好相待,暗恼,难道自己真的要把人带回府里?
正在这时,一人突然走向前来,恭敬的说道:“若是小公爷放心下官,便委屈余大人移居寒舍修养何如?”
旁边的两位大人立刻附和道:“易大人善心善举,余大人能去易大人府上自是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二位也有几分旧情嘛!”
易连文自然明白此二人的意思,他本与余太傅同为前朝旧臣,自是被人视为一类,此时他只是有些担心看向旁边的余太傅,提醒道:“下官斗胆,余大人此时怕是耽误不得了。”
“你们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太傅上车。”
刘俭的话音刚落,两个小厮忙不迭的将人抬着走了。
先不说这余太傅去了何处,就说现在康保门前,众人见刘俭身份贵重,又没了热闹可看,便渐渐散了,只是有一人这时偏上前热络的行礼道:“臣王甘给小公爷请安,小公爷伤了腿,不如就让臣下送您回府?”
刘俭只做没有听见他的话,转向乌铜身前说道:“我这匹马既然被你降了,便一事不烦二主,以后这马就跟着你吧。”说完也不等众人的反应扭头便走了,徒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的芙蓉居安静异常,往常洒扫的仆妇也没了踪迹,只有夕颜一人站在正屋的廊下,不时的看向里屋,满脸的忧心之色。
这时,朝容端着茶水瑶瑶的从远处走来,到了跟前,正欲张口只见夕颜对她使了个禁言的手势,示意她这时不便进去。
朝容心领神会的站在了夕颜身旁,小声的询问道:“姑娘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夕颜不知,只做摇头。
“唉,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说没就没了,实在可惜呀!”朝容不由得感慨道,见夕颜瞪了她一眼,赶紧闭了言。
夕颜有些担心得又往里面望了望,见姑娘还是和刚才一样,看着墙上得画一动不动,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打扰姑娘。
易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和她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为何自己像失去了至亲之人一样,心如刀绞,不能自已。
渐渐得她听到身后脚步声近了,问道:“可是父亲回来了?”,说完稍整心神,暗想:可不能让父亲看到她这副样子,要不然父亲会担心得。
待脸色如常,才扭过身子,见夕颜微福礼,说道:“老爷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