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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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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应了谢恹那句话。

钟荔婉回府去的下午,宫里就来了圣旨。念圣旨的是个掐尖了嗓子的公公,一身富贵,拿腔做范的念了一遍圣旨。

好像这天大的殊荣是他给的一样。

一合上圣旨,一张粉面似的脸恨不得皱成一团,恨不得笑容都把五官全部皱没,庞大的脸上是一个加大码的笑脸直怼上钟相国的脸。

“相爷,恭喜相爷,恭喜小姐,此等殊荣,珠联璧合,老奴真是三生有幸。”

钟荔婉耳朵都要听穿了,只觉得这公公的嗓子细的像针,好像石头在板子上摩擦一样,听得钟荔婉头疼。

她一面低头轻轻捂着耳朵,一面暗自腹诽,荣幸个屁,跟你有个八竿子的关系。

钟缄春做人虽算不上是八面玲珑,但也是面面俱到。对于这种无伤大雅的攀附之人,钟缄春也礼仪周到的请了出去。

打了赏银,又寒暄客套了两句,将人送出了门口。

钟荔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肩一沉,抬头一看,苏月谆正握着自己的双肩,体贴的将自己揽进了怀里,关切的低头观察着她的表情:“怎么?喜极而泣了?”

喜极而泣?这从何说起啊。

钟荔婉疑惑的表情放在苏月谆的眼里,只当做是女儿家的娇羞与遮掩:“不是从小就嚷着要嫁给太子殿下,如今真为你求来了这份婚事,你怎么还收敛起来了。”

钟荔婉忽然福至心灵,恍然道:“前段时间是女儿不孝了。不知道爹娘的心意,居然还和爹娘闹脾气。”

苏月谆拍了怕钟荔婉,示意她不必再说。

一切都在不言中。

苏月谆只是笑笑,宽慰她:“我们没做什么,确实也是太子殿下到了适婚的年纪,你们年龄相仿,门第登对,陛下赐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那,”钟荔婉看了一眼拿着圣旨,已经进入房间的钟相国,悄声问道:“可我听说太子殿下是左相那边的人,父亲他....”

苏月谆没再叫钟荔婉继续说下去,只是安抚:“朝堂之中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总之,你只需要记住,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便是,我们啊,以后也不会再拦着你。”

要不还是拦一拦吧,钟荔婉有些头疼的想。

这信息量太大了,她现在真是处理不明白了。

“母亲,女儿有些累,先回房休息去了。”

“好,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带你去寺庙上香,好准备一下。”

钟荔婉木讷的点了点头,也不知所云,只觉得脚步轻飘飘的如同踏着棉花一般回到了房间。

遣散了晴欢众人,钟荔婉关上房门,开始自我反思起来。

她坐在床榻上,手指下意识的揪弄着床帘坠落下来的流苏。在好图到第三根流苏的时候,钟荔婉才和翠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捋了个明白。

“这么一看,也就是说原身从小就喜欢太子殿下,可是这两年却还是和七皇子在一起了。”

钟荔婉将缠绕在指尖的流苏取下来,往床铺上摆了三个。

“但是七皇子为人不忠,在和原身在一起的时候,又再和凌家的姐妹纠缠。甚至在渊渡山庄的时候,因为原身撞见了他和凌家姐妹的事情,而想要对原身痛下杀手。”

钟荔婉又添了两个流苏,移动着其中一个流苏伙同另外两个流苏将其中一个流苏扔了下去。

“那这么说,当初推原身下水的会不会是七殿下的人?”

最后,钟荔婉拿着三根流苏摆到了翠花面前。

翠花摇摇头,一面看着面前摆放着的流苏,一面翻阅着手中的命簿,看着命簿上的字一头两个大。

“可是,按照命簿的情节,这个时候原身应该没有死啊。别忘了,我们可是因为原身意外早死,才有了在沈柳山庄的那一段经历。”

“也许是七殿下的人真的失手杀死了原身呢,又或者,又或者总不会是宫里的人要杀掉原身吧。”

“听今日钟母说的,恐怕原身想要嫁给太子殿下的事情京中许多人都知道。又或者,陛下会赐婚给原身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本就在许多人的意料之中。”

“若是你如愿嫁给太子殿下,那么失意的会是谁。钟家和太子强强联合,左家第一个就开始不信任太子殿下,其次宫中其他争斗的皇子派系又怎么可能容忍你们强强联合。”

“可要照你这么说,那当时的嫌疑可就太多了。京中大多贵族子弟都去了,而且这些贵族后面哪个不是跟宫里拜了关系。”

“我觉得,不会是七殿下他们的人做的。”钟荔婉将手中的流苏扔了回去,认真分析道:“七殿下和凌家他们的计划是利用凌央的死来陷害我,如果提前杀掉原身,那后面的局岂不是自食其果,无法交代了么。”

“那你说,是谁要害原身呢?”翠花认真的问道。

钟荔婉道:“首先,原身要嫁给太子的事情,钟家一开始肯定是不同意的。原身多半是因为这件事情闹掰了,所以才会提前出京。形单影只,异客他乡,简直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而七殿下他们可是提前就浸泡好了淮扬汁水,难道不是多此一举么?所以我觉得那日推原身下水的人,肯定是临时起意,甚至是到了山庄才发现原身是形单影只自己一人前来。”

“原身怎么说也是京中贵女,动向如何,肯定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

“那么唯一可能的,就只能是.....”

“谢恹。”

“谢恹。”

钟荔婉和翠花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猜测。

刹那之间,细思极恐。

钟荔婉只觉得头皮发麻,这个谢恹,到底是有多可怕,多心思难测。

“阿嚏。”

“关上窗子吧,如今正是换季,天气难测,你的身子可千万要注意。”

林菀月将窗子关上,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案边的谢恹。

他手里撑着书,桌子一摞全是南方水患这几年来的卷宗名单。

“有劳了。”

谢恹道了谢,但是眼睛没从卷宗上移开。

林菀月笑了下,凑到案边。

事出反常,谢恹认识林菀月这么多年,倒是从未见过林菀月这幅样子。

哦,对了,她现在已经不是林菀月了。

意识到来人已经不是自己的老友,谢恹又暗自调成了一副防备姿态。

永远微笑着看人,面具却死死的缝在脸上。

明明是客气的,甚至是带着关心的寒暄,但就像是钓鱼的钩子一样,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套走对方的话。

谢恹笑起来,将手里的书放下:“何事?”

“啊,是这样。”林菀月顺着台阶就下了:“我看最近正值换季,不若我给你调些汤药,也好让你免受风寒。我听说你马上就要去南方治理水患,那里瘟疫肆虐,你也保重身体。”

“好。对了,南方水患,你想去么?”

“什么?”

谢恹道:“你不是喜欢悬壶济世,南方瘟疫肆虐,我想让你去帮我。可是,我又怕那瘟疫会伤害了....”

“我去!”林菀月忙道:“自然自然,我自然要去。”

谢恹眸子一转,含笑应了:“好,那你最近好好准备一下吧。汤药,不若等到我从南方回来再喝。左右那边天气还热,算不上是换季。”

“不行!”林菀月立刻制止道:“你听我说,这个汤药非常重要。你既然去南方查案,更要好好保重身体。”

谢恹打量了一眼林菀月,简直全身上下就差写着有鬼两字了。他们这些寄魂托生的人,都没怎么托脑子么?

和钟荔婉一样,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谢恹将名单合上,抻了一下因为读书而酸软的手指,骨节清脆的嘎嘣响:“那就有劳你了。”

“行,那我明天熬了草药就给你送过来。”

林菀月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谢恹看着林菀月离去的背影,捻过桌旁的玉扳指。他刚刚看书的时候将玉扳指放到了桌上,现在仔细看来,便瞧着这玉扳指玲珑漂亮,好像剔透的珍宝一样。

“来人,把鬼明子给我叫来。”

片刻后,就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阵拐杖触地的声音。

咚咚咚的,扰的人不安宁。

贫弱的老道到了京城却换上了人模人样,穿着虽然还不是多豪华,但是却干净古朴。好像是偏爱补丁一样,那完好的衣服也要被他撕开几道口子,在上面缝上补丁才算罢休。

老道一进门,谢恹便将手里的扳指丢给了那老道:“磨成粉,用水泡着便可给你充饥了。”

老道看着手中的玉扳指,又扫了一眼房间的其他地方。

“别看了,我只做了这个玉扳指。你的其他食物,我可还没抓呢。”

老道嘿嘿一笑,将那玉扳指擦了一下,美滋滋的装进了口袋里。谢恹这人,狡猾得很。鬼明子有时候都悔恨自己,当初落难了,怎么就跑到这小子面前求救了呢。

还不如一直让哑婆婆关着呢,现在的日子同哑婆婆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

况且,这小子的心更黑。

“殿下,你有什么要我做的?”

谢恹不废话,只是将林菀月的消息递给了老道:“去盯着她,看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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