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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番外:风波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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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阅读体验的开头说明:

同人不搞天理战简直天理难容(?),大篇幅胡说八道,逻辑稀烂见谅。

乱设七国旅行结束后开启天理战,各国执政和旅行者在天空岛打团战,纳西妲留守世界树,黑潮同步偷家,即将突破原初设下的屏障。

神的使者行走于大地,赐予人类启示,知识涌流如泉,带来文明的繁荣。

然而繁荣催生骄傲与梦想,尘泥之地对天空的试探带来毁灭,曾经恢弘的古都与庄严的祭台,终将回归深邃地底,直到新的文明诞生,再度进入无尽循环。

在无始无终的永恒中,人类将度过安然无梦的一生。

此为原初订下的神圣法则,谓之——

[环形的永恒]。

金发旅行者前往至冬后的第二年,诸国气氛开始变得紧张。

冰雪之国率先吹响号角,试图以新的货币取代摩拉,将各国经济命脉攥入掌中。以愚人众执行官[富人]为代表的北国银行,与以璃月七星[天权星]为代表的岩港势力在数个领域都展开了不啻于拳拳到肉的激烈搏杀,须弥卡米里交易所内挤满了忐忑不安的本地商人,战况最激烈那几天,教令官不得不宣布休市,避免人们因为一时头昏脑热做出不可挽回的决定。

而近些年逐步得到教令院学者信服的小吉祥草王,推动沙漠与雨林融合同时,异常关注安全避险保障,在各区域的纽带城镇都设置了避灾所,并建立防灾机制。不止须弥,其余诸国,包括掐得不可开交的至冬和璃月,力度、决心或有强弱,但也都不约而同地推行了这一方针。

这些大局上的纷纷扰扰对年轻的学生们影响甚少,随着开学季的到来,他们从五湖四海汇聚一堂。今年伐护末那学院的新生数量几乎是去年的两倍,很难说是否受到了现任大贤者出身因论派的影响,除了雨林与沙漠,连纳塔也破天荒地遣来一位留学生。

“……不以偏见来叙述事实,客观公正地考据实录,是历史研究的重要原则,也是我作为一名再平凡不过的学院老师,为你们上的第一堂课。”

伊斯坎德大贤者尽管公务繁忙,仍是抽出时间为新生们进行了简短演说,接下来他还有数个会议需要参加,很快匆匆离去。被留下的阿弗拉图敲敲黑板,对交头接耳的年轻学生们说:“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场提出,我会尽力解答。”

“我有我有!”热情的纳塔留学生高举手臂,格外醒目,“老师请问——您边上这位学长,他有女朋友了吗?”

满堂哄然,有好事者甚至吹起口哨。

我的智慧主啊,这问题超纲了……阿弗拉图愕然看向临时被拉来凑数的学弟。

好吧,至少眼光不错。

作为因论派年轻一代两大颜值门面之一,有别于另外某位锋锐如刀不可直视的稻妻人,来自璃月的青年看起来年轻温和,难怪会被眼花的新生错认为上级学长,当场发直球。

“感谢同学厚爱,但教令院禁止师生发生超越普通友谊的任何关系。”含章摇了摇头,等掀翻屋顶的起哄声逐渐平息,这才不紧不慢地说,“作为学院今年新聘的讲师,目前我还处于考察阶段,接下来也欢迎大家选修坎瑞亚概论史,共勉进步吧。”

阿弗拉图松了口气,自背后比出手势,含章心领神会,悄然退场。

很快教室传出此起彼伏的哀叹,作为全大陆最优秀的高等学府,才能本就是一种试炼。阿弗拉图公布的基础课表足以让大部分人过上朝九晚九水深火热的美好生活,按照过去经验,能在此基础上抽出精力选修其他课程的新生,不会超出五个。

意外获得一小段清闲时光的含章站在走廊上,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今天天气不错,可惜大书记官因公出差,正在奥摩斯港验收避灾所,不然可以一起去普斯帕尝尝新到的浅烘咖啡豆……

淡绿色的藤蔓从圣树上垂下,打断漫无边际的思绪。

[请来净善宫,含章。]

平静时光终结于智慧宫内的一道身影。

美玉为肌,黄金为骨,永恒辉光勾勒出雪白神装,自兜帽下露出的一双金瞳,正如破云而出的磅礴旭日——

“该走了。”

摩拉克斯所行之处,金色篆印显圣足下,含章甚至来不及与纳西妲道别,匆忙跟上主君的步伐,很快消失在圣树光影之间。

少女形貌的草木主宰静静望着远方,森林般苍翠的眼中,是预见一切的坚定与悲悯。

与世界等重的[降临者]踏上高天不容僭越的孤岛。

对生活在平凡中的人们而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末日,降临了。

最初泉水涌溅腥红,大地颤动不安,随后风浪愈急愈高,魔物嘶吼咆哮……城镇聚落警钟长鸣,佣兵与学者组织民众撤入山间新建的避灾所,沉重铁门彻底关闭前,大书记官向高处投去匆忙一瞥——

无尽辉光,照彻苍穹。

同一时间,阻勒隘荒原之上,两位至冬执行官收回看向高天的视线。在他们身后,秃鹫盘桓哀鸣,群峰沉默肃杀,旌旗招展,兵戟如松。

“……战况可真激烈。”多托雷意义不明地感叹。

“既然参战就要尽力争胜。我们如此,神明亦然。” 卡皮塔诺说,“陛下交托的任务高于一切,多托雷——”

“行了,我知道。”多托雷不耐烦地打断,又突兀笑了一声,“走吧,他还在底下等着。”

交谈间他们来到通往最深层的井道,愚人众精锐于此地逐层布防,奉冰皇命令踏足地底,只为在旧规则崩塌、新规则初生的短暂间隙,不惜一切代价,阻挡世界之外的入侵。

维系者正在死去,降临者尚未登神。

一切希望弃扬的地底,地上国度的尽头,深黑以五百年前的旧印为锚点,渗透、蔓延、生长、凝结成一只紧闭的[眼]。受其力量余波影响,地下城的魔物无不膨胀、异变,被驱使着向地上发起猛烈攻势。

——那是纳塔语言中的[古斯托特],沙海贤王饮下的[黯毒],层岩巨渊地底的[污泥]……在不同国家不同语言中,无一不指向黑色、不详、灾难等相关概念。

一盏光泽朦胧的灯,点亮比黑夜更狂乱恐怖的地底。

恢弘的门扉下,闭目冥思的青年似乎没听见令人疯狂堕落的呓语,直到皮靴硬跟敲击石板,肩膀传来按压的触感,他才如梦初醒地抬眼。

“里面情况如何?” 卡皮塔诺沉声问。

作为愚人众的盟友,凭借被剥离并构成地底封印的力量,含章可以清晰感知到门后的现状。

“没时间了……封印维持不了多久。”他低声回答。

届时[眼]将成为沟通界外的桥梁,五百年前的黑潮再度浸染世间。

多托雷甩掉斗篷上的污渍,作为被冰皇赐予权柄、获得超越力量的执行官,他与卡皮塔诺刚才顶着满耳朵的尖啸哭嚎,把最下层魔物仔仔细细犁了一遍,获得片刻交谈的余裕。即便如此,除了门扉附近光源所及之处,不少瘤石扎根岩壁,那是逾渊地墟受门后气息影响,逐步被污染侵蚀、即将沦陷的先兆。

必须摧毁即将成形的通道。

卡皮塔诺凝出冰霜长剑,千锤百炼的战士当即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开门,然后撤退。”

“接下来是我们的任务。至于你……跑吧,能跑多远就多远,直到[祂]也看不见的地方。” 多托雷不在意地说。

同样的语意,不同的措辞,神明离去前也曾说——

“若事不可为……含章,把一切刻在你的记忆里,去往别的世界,那么提瓦特的时代与历史,仍会因你而存在。”

“帝君……”他下意识想问那时神明又该如何应对,但话到嘴边却发现不必再说。

自愿走入命运的神明看着他微笑,又像透过他在看什么别的人或事。

“纵地崩山摧,而契约不改。”

自天外而来的深黑盘踞在早已覆灭生机的土地上。

微阖的缝隙里倒映出万物归一的禁忌智慧,再过片刻[眼]完全睁开,被阻隔在[帷幕]外的根系会将整个世界拖入无望的长夜。诸神还未从高天鏖战中脱身,余下两位愚人众执行官,无论位格、寿命还是力量,与[眼]相比渺小得不值一提。

“……要是被这家伙同化,以后就不用给潘塔罗涅写实验经费管理报告了。”

戴着面具的冷峻男人上前一步,直面故国的梦魇:“废话太多。”

为了维护生存的土壤,两只蝼蚁向着无法窥见全貌的巨物挥舞草秸,试图阻止终末的降临。

在提瓦特世界,来自深邃无垠的真实宇宙,超乎想象、超越理解的神秘被称为[深渊]。

导致坎瑞亚覆灭的黑潮是[深渊];被召唤至此的旅行者和血亲是[深渊];那么以异界知识与力量作为燃料,如蜡炬般燃烧的存在,至少在熄灭前……也应被归入[深渊]范畴。

——所有人都让他离开,但若失去亲人、爱人和家,他又能去哪里?

数不尽的文字记录在决意中化为璀璨的光点,人的智慧照亮没有尽头的深黑,朝曦在地底升起,播洒出金色的稻田,青年伸手轻轻拂过压弯稻杆的谷穗,直起身,从容走向选定的归途。

在世界之外,或许,将其称为[繁星]更为合适。

“哈哈……以[深渊]……阻止[深渊]……”

多托雷喘息着,断断续续地笑着,倏然伸手,如水中捞月。

留住一条翡翠色的发带。

虽有遗憾……但那个人一定会懂此刻的牵挂,了解他所做出的选择。

构成[眼]的深黑被曦辉燃烧殆尽,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他只是笑了笑。

那就没什么需要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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