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一遍。”
“yes,sir.”千层饼依令而行,播放出来的生意却是一串串的电流声。
千层饼怪叫一声:“要不要这么帅,我相信她录音频的时候就用了电磁干扰,所以就算我把声音恢复,这种经过处理的东西也没办法拿给警方当证物。”
他一手端着半块披萨,另一只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着,时不时地咬上一小块:“完成。”
话音刚落,刚刚那段略带威胁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管真么说,”千层饼抱起凑过来舔他手上的酱汁的霹雳弹,“老哥,你被盯上了。”
“喂喂喂,你们有完没完啊,”孔轶玮在通讯的另一端暴跳如雷,“你们玩够了没,有没有人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应该,”碍着在居民楼的走廊里,他猫着腰捂着话筒,“该死,我应该怎么办啊?”
“回来啊,”千层饼一边逗猫一边说,“难不成你要在那儿住?”
“我疯了,疯子才在这儿住呢。”从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吓得孔轶玮一高从扶手上跳下来,闪身进入403在行人到达4楼前把自己关进门内。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儿熏得他眼泪直流,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我是不是傻,能把自己关里面。”
千层饼好言相劝道:“轻一点,别打坏了,男人某些部位很脆弱的。”
“你闭嘴,”站在满是血迹的房间,闻着空气中的铁锈味儿,孔轶玮激动地说,“不报警吗,我们报警好不好,报警吧,嗯?”
“你先回来。”陈长江好言相劝,不忍心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
“不报警吗,不报警,这样还不报警吗?”孔轶玮飞速地转了一圈,好让眼镜上的摄像头把这当一切拍下来传过去,“这样还不报警吗?”
“那个,”肖清月提醒道,“看看你脚下。”
“我脚下是重点吗,我脚下怎么了?”他低头一看,随着他的视线,屏幕上出现了一双穿着回力帆布鞋的脚,围绕着这双鞋周围有一圈血脚印。
“该死,这可怎么办啊?”孔轶玮气到直揪头发。
直到陈长江提醒他这样做会留下更多DNA线索,他才勉强平静下来,答应回来看看再说,不过仍旧向几人声明自己保留报警的权力。
“现在怎么办?”千层饼掐着自己腰上的轮胎,忧虑地说,“事情好严重哦。”
陈长江念出一串地址,那是之前在广源科技得到的廖辉家的地址:“孔轶玮,回来之前你先去太平雅苑看看。”
孔轶玮鬼鬼祟祟地从房间里出来,闻言立即惊出一身冷汗:“你到底杀了几个人?”
经过这么一吓,说什么也不肯去了,直到千层饼念出他过往的“业绩”。
“你偷看我邮箱。”
“不是邮箱,”千层饼盯着屏幕说,“是你银行账单,这个月业绩有点糟啊。”
“你个混蛋,给你两秒钟,不一秒钟,立刻马上给我关掉。”
“OK,关掉了,”千层饼说,“已经备份完了。”
在孔轶玮再度发飙以前,提醒他自己手里这些证据足够取消他的假释,而这些才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
孔轶玮压抑着怒火保持表面上的平静,肖清月趁劝他合作。
于是孔轶玮非常“勉强”地答应了之前的请求:“我可是因为她才答应的啊,”
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他,补上一句:“那玩意备份多占地方啊,删了吧”
“那那那东西帮我收好啊。”
“真是的,为什么要我做这事!”孔轶玮咬着牙歪着脑袋说,然后立刻转过来,对着一对老夫妻满脸堆笑,“伯父伯母。”
“你刚刚说你是?”
“我是廖辉的同事,”孔轶玮扭腿站在那儿,交握着双手,“最近广源科技在清算,老板不是跑了么,同事委托我收集大家的工作清单……”
“可是小辉已经失踪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