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紧凑着两天时间考完,考完立马出了各科答案,班里吵嚷的声音此起彼伏,都在算着各自的分数。
穆清歌问埋头对题的人,“上120了吗?”
“118。”柏语灰头土脸,“就差两分。”
“下次加油。”
许可在一旁啧啧出声,“啥情况了,118都满足不了你了,你这贪心的可爱鬼。”
柏语故作叹声:“唉,人各有志。”
许可收起数学卷子,虔诚的向上天祈祷:“老天爷,我不求下一次考试成绩好,我只求高考那天赐我灵光一现。”
“你还真是连吃带拿的。”柏语笑她。
许可:“老天爷,像这种不相信您的请惩罚她。”
“惩罚我什么?”
许可想了想,说道:“那就惩罚你差两分满分吧。”
柏语笑道:“那就借您吉言。”
两人说笑间,体育委员拿了一叠表格走了进来,“大家安静下,待会每个人领一张表格跟我去医务室做检查。”
“检查?什么检查?”
“应该是考前分化检查。”
“分化检查?”
......
班里炸了锅的开始讨论起来。
柏语问许可:“分化检查是什么?”
许可推了推眼镜,“这是立达中学去年才开始的,好像是前年有位学姐一直以为自己是Alpha,结果倒霉催的竟然在考试当天分化成了一个Omega。”
“学姐无法接受自己的分化性别,大受刺激最后一科干脆没考试,听说她的成绩还是蛮优秀的,年级前几。”
“所以立达中学去年开始就在考试前对未分化的学生进行分化检查,让学生好对自己分化性别有个认知,提前适应准备,以防再出现意外。”
柏语听了唏嘘道:“这学姐也真是倒霉啊。”
“是啊,当时周围人都以为她分化后会是S级的Alpha,结果是个水灵灵的Omega。”
“许可,快上来拿表排队。”体育委员突然在台上喊她。
“来了。”许可应了一声,转身对柏语说:“我帮你也拿一张。”
“有劳。”
......
前面班级陆续都做好了检查,等到张菲菲班级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穆清歌和柏语被分到了不同检查室,一前一后分别走了进去。
房间里只有一个校医和一圈冰冷的检测仪器。
医生看见来人后,熟练的开口:“把外套脱了躺上去。”
穆清歌脱了衣服放在凳子上,上前躺在仪器上面,头一次面对所谓的分化检查,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
医生说道:“把眼睛闭上吧。”
穆清歌听话的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儿头顶机器发出嗡嗡的运作声,好似在扫描她的脑袋。
机器检查的很快,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医生问道:“最近有闻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信息素吗?反应大不大?”
穆清歌愣了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缓缓说道:“有频繁闻到过别人的信息素,反应......反应挺大的。”
医生点头,看着电脑屏幕上传来的报告:“你的身体信号波动是挺大的,应该是你身体喜欢的信息素,看波动程度你分化期快到了,最近注意点吧。”
穆清歌:“谢谢医生,请问结果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医生指了指墙上的二维码:“手机扫码查,或者五点到医务室一楼拿报告。”
“好的,谢谢您。”穆清歌道了谢。
出来的时候刚好柏语也从隔壁走了出来。
穆清歌看着她沉默的表情,想到原著里她分化为Omega的结果,心情沉闷起来,“检查怎么样?”
柏语看清来人,说道:“结果要晚上才出来了,不过医生说我......可能有点迟钝。”
穆清歌不解:“迟钝?”
柏语轻叹一口气,“就是他说我目前没有感知到任何信息素的存在,可能身体分化有些迟钝会延迟。”
穆清歌听到延迟分化莫名松了一口气,“没事,又不是人迟钝。”
柏语哀怨的看着她:“你检查呢?”
穆清歌耸了耸肩膀:“一样,都是晚上才知道。”
柏语:“那等到晚上再说吧。”
穆清歌和柏语一同先回教室,部分人还没有检查完,教室里空荡荡的。
穆清歌拿了一套英语试卷做起来,后来又有零星几人进班讨论着做完检查就可以先回家了。
笔尖一顿,原来少这么多人都是先回去了。
她看了看教室的钟表,四点十分,还有五十分钟出结果。
她是什么性别并没有很在意,反正现在也不需要她来继承大家族,只是柏语……
穆清歌收拾了书包,跟柏语找了个借口先走一步。
再次回到医务室时肉眼可见的少了很多人,她在一楼楼梯口坐着等报告出来。
还有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她只好定了个闹钟,拿出单词本复习。
两页单词记下,四点五十八分的闹铃响起,她迅速的站了起来,把单词本塞进书包里。
“医生,请问报告出来了吗?”穆清歌进到报告室,对着一个年轻的医生问。
“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柏语。”
“柏语……”医生找到后说道:“被人领走了。”
穆清歌惊了一下,“不是五点才出结果吗?”
“提前几分钟,晚几分钟都是有可能的,刚才已经被人拿走了。”
穆清歌心中一滞,“是个女生拿走的吗?”
医生想了想说道:“那么多人我哪里记得住,手机上看结果也是一样的。”
穆清歌烦闷的道了谢,出门的瞬间看到柏语从另一面的楼梯走了过来。
她连忙躲回拐角处的楼梯下楼。
几乎是刚下楼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
她掏出手机,是柏语发的信息:清歌,我报告被人拿了。
穆清歌回她:我在医务室楼底下等你。
大概五分钟后,柏语着急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我……我报告被人拿了,医生也不知道是谁。”柏语气喘吁吁的跑到穆清歌旁边。
穆清歌安慰道:“别急,应该是有人不小心拿错了。”
柏语皱着眉头:“不对劲,医生说一下午已经有三个人来问我的报告,而且我刚到前脚就有一个女生来问。”
“这……”穆清歌有些心虚,她总不能说自己就是那个女生,“兴许是同名字。”
“应该是吧。”柏语沮丧着脸,“如果我的检查结果是我天生迟钝,不会分化呢。”
穆清歌回道:“怎么可能,我保证你绝对正常分化。”
至于性别……姑且再说。
“不管怎样,晚上就知道了。”柏语挽着穆清歌手臂,“清歌陪我买个笔记本吧,刚好英语的用完了。”
穆清歌点头,“行,买完后请你吃甜点。”
“真的?今天有什么好事。”柏语猜测道:“难道你是Alpha?你的报告呢?”
穆清歌:“还不知道呢。”
柏语疑惑道:“难道你的也被错拿了?我们俩的名字已经这么大众化了吗?”
“……”穆清歌嘴角扯了扯,“也许吧。”
刚下过雨的晚风带着凉意,不似白天的闷热。
今天提前放了学,路上行人越来越多,刚好赶着小学放学时间,路旁的小学门口人群乌泱泱的一片。
文具店也比平常更加拥挤,柏语和穆清歌简单选了两个本子就去结账。
出门的瞬间三个成年的高大男子挡在了门口,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面容黝黑凶狠。
穆清歌拉着柏语的手想要从另一边离开,却又再次被堵着。
穆清歌有些烦了,“大叔,有事吗?”
前面的一个男人问:“你是穆城的女儿?”
穆清歌答:“对。”
男人接着说:“你老爸欠我们好几百万,你什么时候还?”
穆清歌眉头紧蹙,穆家的家产一干二净她是知道的,可是穆城什么时候还欠了这多钱。
也不乏是有人看穆家败落想要坑财,保险起见穆清歌说道:“穆城欠你们的,管我什么事,要找去地下找吧。”
男人撸起身上的长袖,狠狠说:“你这臭丫头,你老子欠钱不还,你就得还,谁让他是你爹呢。”
穆清歌继续说道:“有依据吗,总不能你说欠钱就是真的吧。”
男人从身上掏出一张合同纸张,“自己看,白纸黑字,还有穆城的按章,我是看他家大业大才愿意借钱,谁知道也是个不中用的。”
“按照上面的规定,每过一个月利滚利,所以你趁早把钱还了,要不以后利息都还不起,我还得找你女儿要。”
穆清歌接过合同,看到上面的签字和按章,确实是穆城的字迹和穆家的印章。
穆清歌心里怒骂了几声,“谁知道这合同是不是伪造的,我不认。”
男人把合同抢了过来,“这合同都是有第三方担保的,你不认也要赔,否则就等着成年后坐牢吧。”
穆清歌心里慌乱却还是强作镇定:“那你就把第三方的担保拿出来再说。”
男人不耐烦的说道:“谁有耐心跟你等,再不还钱就拿你自己抵吧。”
柏语在一旁开口:“大白天的你还能强行拉人吗?既然你说有证据,明天就把证据拿出来,要不然警察局见。”
周围人来人往的都在看热闹,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低声嘀咕着什么。
男人见状只好说:“今天晚上就把证据给你,给我个地点见面。”
穆清歌想了想说道:“明天下午放学这里见,还有这件事不能打扰其他人。”
“行,明天别跑。”
柏语见那几个男人走了之后,担心道:“你爸爸不会真欠了几百万吧?”
穆清歌摇了摇头:“不知道,兴许是真的。”
“那么多钱,你怎么可能还的起。”
“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穆清歌只祈祷这些人不要找上奶奶,她的身体肯定会撑不住这个打击的。
天色越来越黑,如她的心情一样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