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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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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忘晚搭在门把上的手静止不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用力向下拧开。

良久,他放下手,缓慢地转身,与坐在椅子上的人遥遥对视,眼里带着疑惑和担心,“为什么不起作用?”

他之前吃过药但没有用?难道这并不是普通的头疼?

许忘晚脑海突然闪过他哥不久前说过的话——易感期将近或者信息素堆积严重引发,抑制剂才管用。

“是不是得用抑制剂?”许忘晚问。

向柘清没有立即回答,也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径直站起身,朝着许忘晚的方向走去,在离他一臂距离的地方停下,回答简短:“是。”

许忘晚思考片刻,语气带着猜测:“是抑制剂用完了吗?我可以去药店帮你购买。”

向柘清摇了摇头,上前一步,伸出手臂越过许忘晚的身侧,抓住门把往下一按,房门打开了。

许忘晚微微偏过头,挪开视线,不敢直视向柘清裸露在浴袍外的胸膛和锁骨,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抑制剂对现在的我没有多大的作用。”

离得太近了,许忘晚能感受到alpha说话时身体的震动,胸膛的起伏,平稳的呼吸声,鼻子充斥着对方散发着沐浴露的阵阵清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体传递而来的温度。

许忘晚没有与alpha如此近距离接触,何况那个alpha还是向柘清。

他侧过头,不自禁屏住呼吸,大脑一片混乱。

向柘清打开门也没有退后,维持着两人几近面对面相贴的姿势,垂下眼眸,Omega那线条流畅优美的净白侧颈映入眼帘,黑色的抑制颈环与脆弱脖颈的皮肉紧紧贴合,明明意在保护,却在某些时刻更加容易引诱出他人内心深处晦暗的破坏欲。

向柘清盯着那一片白嫩的脖颈,良久才慢慢挪开视线的聚焦,眼里还汹涌着隐晦不明的强烈情绪,沉声说:“回去吧,谢谢你带给我的东西。”

他抬腿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洒在脖子上,带来一阵痒意。

许忘晚僵着身体,扭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他,大脑和思维在渐渐归位,回归正常运转状态,他这才真正地接收到对方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下意识听话地转身,往门外走了两步,猛然又转过身,站在原地,与目送自己的人对视,“抑制剂也没用的话,那头痛再犯你要怎么办?”

说完没等向柘清回答,他继续补充道:“我可以怎样帮助你?”

向柘清将许忘晚眼里的真诚看得一清二楚。

可他越是亲身感受对方的真诚相待,毫无保留,越是需要直面自己内心深处的不断攀升的掠夺念头和占有欲望。

许忘晚忽然觉得腿有点软,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身体被迫承受着莫大又无形的压力,他不知道是不是向柘清正在不断释放大量信息素,从而导致他不断受到压迫。他佩戴着抑制颈环,什么也闻不到,始终无法确定。

向柘清猛然大跨一步上前,一把抓住许忘晚的手臂,把他往门里一拽,许忘晚踉跄着步伐跟上前,“啪”的一声,书房的门被大力关上。

胸口被一只手轻轻往后一推,背部抵靠着房门,仿佛还能感受到门板的震动。

向柘清的左手前臂贴近许忘晚的侧腰,手掌扶着书房的门,把人牢牢地困在门与自己身体之间。

许忘晚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怔愣住,微微仰头,便看见alpha清晰如刀削过的下颌线和英挺的鼻骨。

向柘清也在此时低下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的下巴与许忘晚的鼻子在不经意间摩擦。

许忘晚这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近,脸和耳根立刻染上一层薄红,他不好意思再对视,立马低下头,十分不自在地扭动身体,想要挣脱人为的束缚。

谁知向柘清直接把左手搭上他的后腰,还用力按了按,沉声说:“别动。”

许忘晚的后腰本就十分敏感,咬紧牙忍着痒,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轻轻地偏过脸,侧颊与向柘清柔软的浴袍布料相擦,一阵阵热气还在源源不断的从身体涌向脑袋。

许忘晚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没法看了。

向柘清垂眸看着不肯抬头,此刻就像埋在他怀里的Omega,眼里不禁浮现笑意,能闻到茂密的发丝沾染洗发水的干净香气,心里的满足感难以言喻,随意闲聊般问怀里的人:“今天都做了什么?”

话题变化太快,许忘晚的大脑早已宕机,无法多加思考,下意识回答说:“睡懒觉,中午和爸妈吃饭。”

向柘清应该是在点头,许忘晚能感受到一道小力量正在把他的头发往下压了压。

又听见头上的声音传来:“你煮的粥?”

许忘晚下意识地想摇头,然而空间实在太小,限制他的动作,“不是,我爸熬的,他手艺很好。”

向柘清“嗯”了一声,“替我谢谢你爸爸。”

“不,不客气的。”许忘晚说。

向柘清又问:“上周周末做了什么?”

这周工作太忙又加班,上周发生的事许忘晚还得回忆一会儿,才说:“在家陪猫,然后出门吃饭。”

许忘晚想起那场氛围尴尬的见面。

似乎因为回忆花了太长时间,向柘清语气里带着一些明显的不满与不耐,追根究底:“和朋友?还是喜欢的人?”

怎么可能是喜欢的人,他上周周末都没有和向柘清见面,更别提一起吃饭。自然也不是朋友,许忘晚回忆起那只见过一次面的相亲对象,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记得他的长相,可能是他本来就没有认真看过对方的模样。

“不是朋友,”莫名很不好意思在alpha讲述自己周末去相亲的事,许忘晚犹豫又纠结,还是把话说清楚:“是和相亲对象一起吃的。”

“相亲对象啊。”向柘清重复道,听不出话语里的任何情绪。

许忘晚不希望他产生任何误会,赶紧抬起头,撞进对方的眼睛中,解释说:“我家里人安排的,不是我想去的,吃完饭就彼此互删了。”

二人还在对视着,久久都无人先一步移开。

“你不喜欢,还是觉得不合适?”向柘清好像有些好奇。

“两者都有。”许忘晚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不喜欢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或者,你喜欢的人是谁?”向柘清还在追问。

许忘晚这次没有立刻回答,他不大自在地移开视线,不肯与人对视,也没有再说话。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向柘清看着身前Omega泛红的脸庞,耳根一片通红,黑色羽扇般的浓密睫毛根据眨眼频率起伏颤动,眼神四处飘动无定点,唇瓣微微抿起,身体和表情都有些僵硬,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的状态。

向柘清反倒是十分自在的模样,他伸手轻易地抽出许忘晚紧紧抱在怀里的文件,随手地放在一旁柜子上。

许忘晚怀中顿时变空,环在胸前的双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摆放,最后只好无措地垂放在身侧两边。

向柘清身体再次向前,进一步侵占双手离开后剩余的距离与空间,此刻的两人完全只隔着几层衣物,紧密相贴。

他亲眼看着许忘晚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呼吸变乱,脸庞和耳根变得更红,仿若一块剔透晶莹的红宝石。

向柘清嘴角上扬,头却越往下低,许忘晚感觉他的整个头几乎都要埋进自己的颈窝,却还克制地保持着极近的距离,发丝与发丝相近纠缠又拉开远离,轻轻地拂过耳郭,呼吸时温热的气息均匀地洒落在他的耳畔。

许忘晚因为他的行为和动作身体猛地一颤,不自禁抬手攥紧向柘清腰侧的浴袍布料,得以站稳并保持平衡。

向柘清低笑一声,磁性的声音在距离许忘晚耳朵极近的位置响起,顽皮地钻进耳朵,透过耳膜,传递信号至于大脑,他说:“把多余的、堆积的信息素从体内释放,头痛才能好。”

许忘晚听见病能治好,又转过头,二人侧脸几乎相贴,“要······要怎么做?”他心里无端出现一个猜测。

“标记,”向柘清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临时标记Omega,释放信息素。”

许忘晚内心的猜测成真了。

向柘清抬起头,远离许忘晚的颈窝,用指骨分明的手轻轻地揉了揉许忘晚的脑袋,闻声说:“回家吧,你帮不了我。”

嘴上说着让人离开的话,身体却一动不动把人困在自己的怀里。

许忘晚仰头看他,“你要怎么做?”

向柘清不以为意般回答:“先忍耐,忍不住就花钱找个Omega帮忙,应该不难找。”

许忘晚的心窒了窒,一但想到向柘清要找一个陌生的Omega并临时标记对方,他的内心既酸涩又嫉妒,他一点都不想向柘清这样做,也不希望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个令他嫉妒到极致的Omega。

他攥着alpha浴袍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了力度,内心叫嚣着绝对不能松开,不能轻易把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alpha拱手让人。

向柘清能感受到腰间逐渐变大的力气,紧紧地攥着腰上的衣服,勒着他更向前靠近。

“你先回······”

“不!”许忘晚鲜少会这般急冲冲地打断别人说话,他内心已经心急如焚,生怕对方再次叫自己离开,他一点都不想走,也不会走,不再想去维持所谓的社交距离和友好相处,他只想留下来,“我可以帮你,让我来帮你。”

向柘清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有些惊讶和不解,表情带着明显的难以置信,“这样会让你委屈,而且,你一直有喜欢的人,这······”

“不会!”许忘晚再次打断,用力到泛白的手松开紧攥着的浴袍,最后才终于鼓起勇气般轻轻环上向柘清健壮的腰,动作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不敢用力抱住。他的脸依旧很红,但眼睛却没有半分漂浮不定,而是直直地看着向柘清,继续说:“我一点儿都不委屈,我想帮你。”

向柘清觉得自己要是此刻绝情地拉开许忘晚的手,把人推远一步,对方会露出伤心又难过的表情,但一定不会多加纠缠,会选择立即转身离开,此后对他敬而远之。

自己此生也绝无机会再向对方靠近半步。

但向柘清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用手轻夹着许忘晚后脑勺的一缕头发转圈,感受着黑色的发丝缭绕在修长指间的触感。

他用漆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许忘晚的眼睛看,半响,手指松开缠绕的发丝,轻轻拨开许忘晚的额头的刘海,让俊秀漂亮的眉眼全部显露而出。

许忘晚能感受到对方用眼睛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打量、缓慢又细致地描摹,仿佛在观赏一件心爱的艺术品。

许忘晚当然没有自恋地觉得自己的脸是艺术品一样的存在,要说艺术品,向柘清的脸更是女娲的得意之作。

向柘清在细看他,他也在细看着对方。

忽然,许忘晚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向柘清用宽大的手掌遮挡住他的眼睛。

向柘清看着怀里的Omega被自己用手挡住大半张脸,只剩下淡粉色的嘴唇和精巧的下巴,说:“许忘晚,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吗?”

波澜不惊的话语进入许忘晚的耳朵里却如平地惊雷般轰鸣,掀起内心的波涛汹涌和慌乱不安,他庆幸此刻的视觉被暂时剥夺,还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冷静。

向柘清不等他回答,继续说:“我易感期快到了,要是今天临时标记了你,那我要求易感期你也得陪我。你知道易感期会发生什么吗?我会不停地亲吻你,禁、锢你,侵占你,甚至会终身标记。那你这辈子只能永远地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放手,你心里只能有我,也不能再喜欢上别人,不然我一定会摧毁一切,无论是你还是他。”

这些占有欲强烈,偏执又疯狂的话让许忘晚的心脏在不断地剧烈跳动,完全乱了正常的频率。

他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对方现在的表情,眼神。不知道对方眼角微红,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仿佛一只瞄准猎物,随时准备着猛扑逮捕猎物的雄狮子。

只知道眼前短暂的黑暗却在此刻给了他无限的勇气,让他向人坦白内心深埋已久情感的巨大勇气。

他抱着向柘清腰的手默默用力,双手交叠紧紧环抱,仿佛世上任何的阻挠都无法让他就此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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