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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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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刺史府。

叶江瑶着一件逐兔纹圆领襕袍,一头束发上别了个鎏金边纹的白玉冠,煞是俊美无双,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若是无人知晓她女儿身,便误以为她定是哪家的俊公子爷。

她的双手靠背,笔直站在公府门前静静等待着,如沐的春风微微拂过她秀丽的面容,她的眼睫彼时微微忽扇忽扇着。

咋一看去,刺史府上下平静里透着一股让人觉着不安的危险气息,门前小吏们警觉持剑巡防,看着路边的人,他们一副恨不得将人轰出十里开外的煞气!

“来者何人?”

衙府前的小吏持剑将他们拦在了门外,怒声呵斥道:“没什么事赶紧滚开!休要公前叨扰!”

叶江瑶顺着视线往府衙再次看去,轻瞥了小吏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淡淡地道:“刺史府的衙门小吏竟是这般张牙舞爪?老百姓是该如何伸冤呢?”

清冷的声音瞬间被风吹散,砸在了小吏脸上,叶江瑶身旁站着的棠溪自是再忍不了他一分,不耐出声道:“今上称赞南安一桩案子都没有,今日见,真是如此?一个小吏竟可门前欺压?”

小吏眉头一皱,猛呵道:“休胡说八道!滚滚滚,我们没闲功夫听你们闲扯,没什么事赶紧滚!”

此刻,一把长剑倏然挥舞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催赶在外,看着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叶江瑶心里郁闷且恼怒至极,正要与之一番争论时,门口又传来阵开门的声响。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身穿从五品官服的官员领着银甲侍卫而来,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是大理寺少卿大人,尔等迎接大人们,适才下边的小吏不懂事,冲撞了大人们,莫怪,我等磕头致歉。”

来人是马刺史的副手,从五品的赵司马大人,他带人手忙脚乱的准备磕头行礼道歉,棠溪连忙伸手拦下,朗声道:

“赵司马不必客气,我与这位司直大人提前赶到,能够理解刺史府未做好准备,才这般生了误会。”

“多谢棠大人理解。”

言毕,赵司马看向叶江瑶,见他生得俊,不免好奇,心生欣赏之意,询问道:“想必这位是靖安世袭郡公爷的嫡子,叶家少君小叶大人吧?”

叶江瑶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赵司马紧接着一脸讪讪,客套说:“哎呀呀,果然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俊美无双,早早听闻小叶大人探案如神已被传出了盛京,得知深受今上赏识,想必一定有过人之处,实乃年少有为。”

叶江瑶最是见不得拍须溜马之人,一看赵司马非善茬,却无奈一笑,轻声道:“赵司马过誉了,晚生不过是奉命办事,为今上效忠罢了。”

赵司马的笑容顿时僵硬,变得一派尴尬,继而带着他们进入刺史府。

既然这次是大理寺的人过来南安查案,当地刺史自是应该早早准备好,以好接风洗尘,这般架势,显然刺史大人是半点没有欢迎他们的意思。

叶江瑶与棠溪的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待进入内堂后,只见马刺史端坐着喝茶下棋,一派休闲。

叶江瑶与棠溪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彼此的用意,棠溪上前恭敬作揖道:“大理寺少卿棠溪见过南安刺史马大人。”

马刺史见他们端正向自己行礼,却端着一副不领情面的意思,倦意且恼怒道:“真扫兴,好好的一盘棋搞砸了,本官到底是棋艺不精。”

一旁站定的银甲侍卫们窃窃私语,看上去十分闲散。

叶江瑶朝棋盘定睛一看,心中不免对这个刺史大人心含轻蔑,知道他下的是一盘死棋,因为他们前来叨扰,打搅了他的雅兴,竟话里有话怪责了他们。

莫不是觉着自己官位高于他们,如此借由着下马威。

她上前一步,淡定地执起一枚白子落下,一旁的赵司马看了眼马刺史的难看脸色后,便错愕上前欲加阻拦,岂料竟被叶江瑶的声音打断。

“马大人不是棋艺不精,而是心中有事,困在了此局。”

此话刚落,棠溪担忧的面色看向叶江瑶,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对马刺史客气含笑道:“下属不懂规矩,大人莫怪,我们初来南安,还需仰仗刺史大人的照拂,许是我们的打搅扰乱大人的心境了。看来,是我们来的不凑巧啊。”

马刺史将黑子重重甩在棋盒中,对棠溪讽笑了一声后,继而肃穆的神情不悦说道:“刺史府照顾不周,应当是本官的怠慢才对,听闻你们在燕郊查西雁禁品窝藏点,竟查出另外一桩案子出来?”

棠溪看了眼叶江瑶,给她示意不要冲动,紧接着对马刺史说道:“我们查到窝藏点运走证物以后,发现走水,有人故意放火。”

赵司马凑棠溪更近些,惊疑问:“大人可查出谁放的火?”

棠溪斜眼看了看马刺史,只见马刺史淡定自若地喝着茶,赵司马似是很紧张,连忙上前打岔笑着问道:“棠大人,此次你们前来南安,莫非放火之人就在南安?”

棠溪淡笑而过:“我们此次来南安,就是来探查一番龙虎派,他们放火,且窝藏西雁禁品和兵器,事关重大。”

赵司马勾着棠溪的话尾,凑得更近了些,面上的笑意忽然一收,抬手给自己拍了一个脑门儿,“瞧我记性,龙虎派和此次的军械案居然有关?看来大人来对了地方,龙虎派为首的就在南安。”

“前几日,金羽卫的来过,他们现下已经拜访龙虎派,不知军械案和你们所查的西雁窝藏证物有何关联?”

马刺史白了他们一眼,语声不屑:“一个是事关朝廷的军械案,一个是事关西雁人意图。一个放火案查出是龙虎派的人干的还窝藏了兵器,与军械案有关?这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难道刺史大人没有听过风声,传言此次军械案就是龙虎派干的吗?如此,怎就没有关联?”

叶江瑶的直言让棠溪心惊胆战,且看马刺史毫不逊色,只是放声冷笑,轻蔑道:“想必这位直言的是少君小叶大人吧?”

叶江瑶没有说话,静静看着。

马刺史一双深潭似的黑眸瞪了叶江瑶一眼,凝着他道:“你们可知龙虎派的背后之人?他们能够如此胆大包天,想必背后有人手握重权,我知道以小叶大人的探案智慧定假以时日能查明真相,但查明之后呢?”

“查明之后......”

叶江瑶端正站在马刺史面前,她长长的睫毛垂落自笑了一下,掩去了眼底的情绪后,半开玩笑地道:“今上最为关切的就是军械案和西雁禁品一事,若牵连甚广,抓出背后之人,叶某不惜帝王一怒也要查办到底!”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言语叫人意外,马刺史端看着小叶大人,看他沉静了一会,目带匪夷所思。

分明是男子,却说话柔弱,言语却攻击性强,不免对这位小叶大人充满了疑虑。

棠溪观察到马刺史的注意力放到了叶江瑶身上,恐他会对叶江瑶不利,便当即上前另开了话茬,“不过,刺史大人方才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只管查西雁禁品一事,军械案并不是我们大理寺所管的案子,如今前来南安就是来拜访一下龙虎派,确认一番放火案的真实性。”

“棠大人一定要记住你适才所说,别到时候管不好你的下属,碰了你们不该管的,免得惹火上身,烦劳本官帮你们收拾摊子。”

看到马刺史一脸不满,棠溪只好假笑了一番,“大人放心,是下属考虑不周,他性子直,出言有些莽撞,刺史大人莫计较。”

马刺史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轻傲不屑道:“本官自是不会和一个晚生计较,只想警告晚生一句,不该你这个小官插手的莫要多管闲事,你只是配合大理寺少卿办案,不是来呛嘴皮子,不该你们查的若是不听劝,后果自负。”

“若说我这个都指挥使令小叶大人来多管闲事配合本官呢?”

门外忽然传来纯狐景澜的声音,他们循声望去,见纯狐景澜一身白衣,身姿清正地走了进来,好似皎月。

叶江瑶望向他,眸光微动,却又垂下眸子隐着复杂的情绪。

这时,马刺史不咸不淡地抬眼看去,轻轻放下茶盏,轻蔑道:“可是被皇命允了?这才叫一个小小的司直配合你?”

纯狐景澜来到马刺史面前站定,严声提醒道:“我劝马刺史客气点,论官阶,在下一个三品官员多你一级,你非但见我没有行拜,竟如此藐视,不知南安刺史可是做的乏了?需要我向今上请示,让你告老还乡?”

“你们不是不知金羽卫是做什么的,只要我敢的,就没人敢阻拦的了,今上更加不会怪责,一个刺史又奈我何?”

马刺史纵使一万个心底的不服,也只好忍气吞声,微微躬身向纯狐景澜行礼,勉强道:“见过都指挥使。”

纯狐景澜微微挑眉,“别,在下受不起这番行礼,刺史大人还是先想想,明儿该如何应对军械案,在下要的是结果。”

说罢,纯狐景澜温柔的目光落在了叶江瑶身上,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又看向了棠溪,说道:“今日一见,自是有些公务之事相商,借一步说话。”

棠溪明白纯狐景澜的用意,忙向马刺史告辞,领着叶江瑶离开此地。

是夜,他们来到酒肆,定下了二楼的厢房,见气氛微妙,棠溪知道叶江瑶心里藏着事情想要向纯狐景澜求证,便自行默默离开守在了门口。

皎皎白月照映在纯狐景澜俊俏的脸庞上,叶江瑶站在他的身后凝视着他那孤寂背影,似是恍无一物。

此刻的他,孤漠冷傲,君子端正。

她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情绪和忧虑,半是气愤半在乎地道:“我自认为,你从不会欺骗我,终究你是刻意瞒了我。”

她说话的声音清冷,隐约能透着一股忧伤之意。

纯狐景澜的眸光微动,转过身来缓缓回头看她,满眼无辜却又无从说起,紧紧看着她执起她的手。

岂料,叶江瑶冷冷地甩开了手,夜风彼时轻轻拂过,他的发丝随风扬起擦过他的脸颊,映着他那双秋水般的冷眸,更添了几分寒意。

他皱起了眉头,声音变得清冷,似是不在意几分,淡淡道:“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没找到机会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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