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雨下的越来越大,你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吧避雨。
坐在定好的包间沙发上,此刻,太宰治特意点的模样十分绚丽的鸡尾酒已经被你喝掉了大半,头也变得昏昏沉沉。
听完你的讲述,中岛敦问了一个他很困惑的问题,“既然八月小姐也喜欢那位叫狗卷的先生,为什么不接受他的表白呢?”
“我才不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很麻烦而已。”
“可从八月小姐刚才的话语里,明明就是对那个狗卷先生……”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
面对你情绪的忽然激动,中岛敦慌忙稳住你,“好好好,不喜欢不喜欢。”他求救般的看向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期望他们能过来帮帮他。
可太宰治却装作看不见中岛敦的眼神求救,盯着你快要喝完的鸡尾酒发呆,而江户川乱步更是直接在沙发上躺平,用帽子盖住了脸,拒绝一切外界纷争。
你自暴自弃的从沙发上滑跪在地,趴在面前的桌子上喃喃自语,“明明我都已经很努力和他保持距离了…为什么他还是对我那么好……”
“因为那个狗卷先生喜欢八月小姐啊。”求救无果后,中岛敦决定还是自己上吧,“他喜欢你,所以才会对你好。”
喜欢…之前爷爷也说过,他和悠仁都很喜欢殒萘的,而殒萘也很喜欢他们……你神情有些恍惚,“…那喜欢会慢慢转变为「爱」吗?”
“会的。”中岛敦坚定点头,“只要足够喜欢了就会爱。”
果然是这样……你垂下眼睛,放在身侧的那只手缓缓收紧,“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喜欢吗?”
“阻止喜欢?”中岛敦不解,“八月小姐为什么会想要阻止喜欢啊?”
“阿萘是害怕什么吧,”太宰治轻弹一下酒杯,里面的冰块随着酒的晃动而微微摆动着,“比如,害怕拖累那个人。”
中岛敦,“拖累?”
太宰治的话正中你心中所想,沉默几秒后,你开口,“…他很好,但我给不了他未来,就不要去害他了。”
中岛敦,“给不了未来?”为什么他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难不成你们背着他偷偷开小群了?
江户川乱步遮盖在帽子下翠绿色的眼睛睁开了一些。
知道自己寿命的极限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当时几乎是瞬间就想出了答案:如果心中没有牵挂,那就是好事,可以肆无忌惮的活着,可以随意挥霍自己的人生,因为并不担忧其他的事情,只想着怎么让自己剩余的时光开心而已。
另一种就比较惨了,不仅要安排好自己在乎的人事物,还要耗尽精力的思考怎么才能让自己在乎的那些人尽量减少因为永远的离别而造成的悲伤情绪,尽管自己也很害怕死亡,也要强装一副很开朗乐观的样子去安慰他人,日日夜夜都在为这些事殚精竭虑,根本没有肆意的洒脱可言。
总结出一点就是,只活自己,不去管别人,他们爱怎样就怎样,自己开心就好。
当初他把这些话告诉你之后,你是怎么回答他的呢?
嘶…时间有些长,他给忘了。
不过,当时他想数一数那瓶子里的药究竟够你活多长时间,却被你直当的拒绝了,理由是并不想被这种事烦心,比如你想活到五十岁,可瓶子里的药却只够活到四十岁的话,那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想到你死死抱着药瓶不撒手的模样,江户川乱步瘪了瘪嘴,真当他名侦探的名号是吃素的吗?
根据那瓶药的重量和摇晃时药片碰撞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异能力·超推理」…很抱歉哦,别说你梦想的五十岁了,你连三十岁都活不到,大概是在二十七,二十八岁的样子吧。
真可惜,你只能活到比现在的他大一岁两岁吗?…既然如此短寿,为什么不活的肆意妄为一些,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啊!
所以你当时到底是说了什么反驳了他?……可恶,想不起来了。
“阿萘,你在这里纠结能不能给他未来,这没错,”太宰治拿起酒杯晃了晃,轻轻碰了一下你的杯子,“但就像你说的,他是咒言师,已经说出去的话,他就不能回头了,既然你也喜欢他,为什么不回应他呢?”
“那他未来怎么办?明知道自己没有未来,却还是要和他绑在一起,这么做难道不自私吗?”
面对这些说辞,太宰治直接道破了你的心,“阿萘既然喜欢那个少年,不会感觉不到他对你的感情吧,既然感觉的到,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远离他,而是放纵继续。”
你猛的捏紧手中的酒杯。
是了,你当然能感觉的到,只不过一直在骗自己,你贪恋他的温柔,只想把这份温柔留的更久一些。
“我想他应该也是能感觉到你对他的感情,要不然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我曾听说,咒术师的工作是很危险的,常常会与死亡作伴,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他既然敢说出口就证明在他心中你是不会辜负他的,而你却在这里害怕不能给他未来,这难道不是在辜负他吗?”
“阿萘,先不要去纠结什么未来,要活在当下。”
太宰治的一字一句,有力的打进了你的心中。
活在当下,意思是先让你把眼前的过好吗?
是啊…他都已经说出来了,他都已经没有后路了,你明明也喜欢他,为什么还要选择逃避,这不是在折磨你们两个人吗?
看你一副被点醒了的样子,太宰治满意的拿过你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
*
嗡——嗡——嗡……
洁白的屏幕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狗卷棘躺在床上,手臂搭在眼睛处,此刻并不想理会那通电话。
现在已经很晚了吧……
怎么还睡不着……
你回来了吗……
没一会儿,电话就没了声响,房间又重归寂静。
寂静到感觉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心里的沉重感压着他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电话又一次响起,烦的狗卷棘只想把手机扔出窗外,可这是打来的第二个电话,万一真的是有急事呢?
他侧过身,伸手点下了接通键。
一秒,两秒,三秒……十几秒过去了,对面却仍旧没有声音,这不会是谁打来的整蛊电话吧?
这一想法让他更烦躁了,刚想挂断,手机里却传来了一个男声,『是阿萘的朋友吗?』
阿萘?
狗卷棘一愣,这才拿过手机看来电备注:萘。
是你的电话,可为什么你的手机会被一个男人拿上?……算了,这是你的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狗卷棘缓缓开口,“……嗯。”
『你是在睡觉吗?抱歉,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
狗卷棘没说话。
『是这样,我是阿萘的朋友,今天带她出来散心,但是她一不小心喝多了,我们现在想要送她回去,可这个时间已经没有愿意进山的出租车,所以能不能麻烦你来接一下她?』
『毕竟是女孩子,还喝醉了,和我们在外过夜怎么都说不过去。』
『本来是想给阿萘的同性朋友打电话接人的,但是对方也许是睡着了,并没有接,而阿萘的家人都遭遇了变故,来不了。』
『你是阿萘通讯录中唯一一个备注了名字的,所以我想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备注了名字?关系很好?
『所以,你能来接一下她吗?』
“嗯。”
他挂断了电话,给拿着你手机的人发了条消息:地址。
*
太宰治直接把位置甩过去了。
“…太宰先生,我有点儿不太明白,既然你知道八月小姐的家人最近全部都遭遇了变故,为什么要劝现在的她接受那个先生?”
“哦?阿敦也知道阿萘家里的事吗?”
“嗯,昨天去任务地点的路上无意听到的。”
太宰治没有回答中岛敦,只是将他杯中的酒全部倒在了你的杯里,“阿萘想通了吗?想通了就喝一个庆祝酒吧!”
“嗯…”你把脑袋从桌子上撑了起来,仰头看着笑眯眯的太宰治,语气格外的认真,“太宰,如果压着喜欢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爱」?”
“只要我把喜欢收敛起来,它就永远不会变成「爱」对不对?”
陪在喜欢之人的身旁,对他的喜欢怎么可能收敛的起来?既然真心喜欢,又怎么可能不会爱?明明是这么显然的答案,太宰治却很坚定道,“嗯,只要把喜欢收敛起来,阿萘的喜欢就不会变成「爱」。”
“…太宰先生……”
你本来就有些醉,被太宰治哄骗的又喝下一杯度数更高的酒。
和太宰治断断续续的聊了一会儿,你觉得有些困了,正想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却被一旁的中岛敦推起来了,“八月小姐,你朋友来接你了。”
朋友?
你疑惑的抬起头,“谁啊……”对上那双紫色的瞳孔时,你觉得自己清醒了一些,“……你怎么…来了。”
“噢!”太宰治“恍然大悟”的一拍手,笑的和终于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自己的老乡似的,“你就是阿萘口中的棘啊!我见过你,你不就是早上送阿萘来找我们的人嘛。”
中岛敦:……太宰先生,你知道自己的演技很拙劣吗?
所幸狗卷棘没有理会太宰治,径步走到你跟前,看到你双颊微微泛红的样子就知道你喝的不少,“…大芥?”
你摇头,用手撑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的腿使不上劲,你捏了捏没有丝毫感觉的大腿,“…我好像腿麻了。”
“腿麻了就让这位狗卷先生把你背回去吧。”太宰治拍了拍江户川乱步的肩膀,“我们也要回去了。”
江户川乱步一巴掌把太宰治的手打开,翻了个身背对你们。
太宰治没有在意,见狗卷棘没有要背你的意思,他直接弯腰将你打横抱起,“既然你不想……”
狗卷棘伸出胳膊,「把她给我」
太宰治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前移动,他看着自己的胳膊把你交给了狗卷棘,在放开你的一瞬间,胳膊又重新有了控制权。
太宰治眯了眯眼,这个咒言真有意思啊。
“八月小姐,别忘了手机。”中岛敦将你的手机递给了你。
“谢谢。”
狗卷棘抱着你对中岛敦他们微微欠身,随后走出包间。
你冲身后的太宰治和中岛敦摆手,“再见,太宰,中岛先生,”
“还有乱步大人。”
“再见,八月小姐。”
太宰治也冲你挥手,“下次见,阿萘。”
直至你们出了酒吧门口,那个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某人也没有任何表示,太宰治走到江户川乱步身旁,“他们走了哦,乱步先生。”
“……嗯。”江户川乱步闷闷的应了一声。
察觉到江户川乱步情绪的不对劲,中岛敦也走了过来,“乱步先生没睡着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才没有!”江户川乱步忽然起身,将刚刚盖在脸上的帽子戴回头上,“走吧走吧,乱步大人困了,要赶紧回去睡觉。”
“这样吗?”中岛敦明显不太相信,见他还有要凑上来看的架势,江户川乱步恼羞成怒,一把将中岛敦推开,“快回去吧!”
“??乱步先生?”中岛敦被他推的差点摔倒,看到江户川乱步跑出包间更是不解了,“他怎么了,真的没事吗?”
“乱步先生没事。”太宰治笑了笑,“阿敦,你那时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在阿萘家里出事的时候劝她接受那个人吗?”
“我不是劝她接受那个人,”
“而是劝她活下来。”
“我想劝她再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
雨下的太大山路并不好走,所以你们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你和爷爷,悠仁的家。
由于你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狗卷棘只把厨房的灯打开,虽然你也能看得到光,但并不刺眼。
家里熟悉的味道让你放松了不少,坐在沙发上,尽管眼前一片昏暗,可你仍旧觉得温馨。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过几天你就和悠仁一起去上学」是记忆中的爷爷。
「…那学校里的人会喜欢我吗?」
爷爷摸了摸“你”的头,「会的,他们一定会喜欢萘的。」
爷爷和“你”的影像如灰沙散掉了,随即又拼凑成新的画面,
「他们欺负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彼时的悠仁灰头土脸的,像是去打了一架。
“你”低着头,不安的抠着手上戴着的黑色手套,「……因为他们是悠仁的朋友。」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
「…我怕你会因为这件事和他们闹的不愉快,最后会变成像我一样的人。」
「像你一样的人?什么人?」
「像我一样…不受欢迎的人。」
「胡说!萘才没有不受欢迎呢!」
影像又消散了,这次是步入国中时期的“你”和悠仁。
「这些是谁做的?」悠仁拿起那些写满咒骂话语的课本,神情十分严肃,「为什么不和我说?」
「没关系的,悠仁,把我书画花的人我已经处理过了,他们暂时都不敢再来学校。」你接过他手上拿着的书,用手抚平了被揉扯的皱皱巴巴的页角,「…所以,别和爷爷说了。」
「所以这才是你被勒令休学三个星期的原因?」虎杖悠仁这才明白事情的起因,「为什么不和爷爷说呢?爷爷因为你把那些人打进医院的事气的都不愿意和你说话。」
「你只要和他解释清楚,他肯定就不会再和你生气了。」
你摇头,「就算我说了,爷爷也会生气,万一他还像之前一样去找那些人理论……他的风评更不好了怎么办。」
虎杖悠仁沉默了几分钟,同你一样坐在沙发上,帮你把那些被揉扯的书整理好,「……萘,下次遇到这种事可不可以先和我说啊,我帮你解决。」
「没关系,我能解决好的。」你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可是八月殒萘啊。」
“鲑鱼。”狗卷棘的声音把这些影像全部打散了。
你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是温水呢…他刚刚在厨房待了那么久,是在做水啊。
他拿过你手里的空杯子,转身要走,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将他拉住了,狗卷棘扭头看了一眼扯着他衣服的黑色手套。
“…能陪我一会儿吗?”
“……嗯。”他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桌面上,顺着你扯的力度坐了下来。
看着他坐下,你咧了咧嘴,在酒精的作用下,你兴致冲冲的讲起了往事,“我和你讲,从家里出来后,是爷爷和悠仁收养了我,他们对我很好,是我遇到对我最好最好的人,当然,妈妈对我也很好。”
“我和悠仁认识了有…有十年了吧。悠仁把他所有的朋友都介绍给了我,想让我也交很多很多朋友,可我却很不争气,不仅没处成朋友,还弄了一堆的麻烦事。”
“他应该很头疼我吧,还有爷爷。”
“爷爷之前的身体很硬朗的,只不过自从收养了我之后,为了替我解决那些麻烦事整天劳心费力,身体这才慢慢变差了。”你无奈的笑了笑,“我总是有一种别人厌恶的特殊天赋,靠近我的人会被伤害,不愿意靠近我的人会讨厌我,就好像…我这个人就是个诅咒呢。”
狗卷棘摇头,低声道,“鲣鱼干。”
“哈哈,你不用安慰我了。”你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开心了起来,“对了对了,在我还和妈妈住在一起时,第一次去悠仁家做客的时候,爷爷夸我的手很好看,适合去学乐器。”
“因为当时我感觉爷爷是一个非常难相处的人,所以他夸了我之后我还有些不可置信,回了家,我躺在床上翻看自己的手,也感觉很好看,所以那时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这双手。”
“直到……”你摸上了自己的左手,缓缓将手套从手上脱了下来,“变成了这样。”
狗卷棘瞪大眼睛,即使光线昏暗,他也能看得清你现在的那只手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手。
从你指根开始到手指第二关节慢慢变红,而第二关节到指尖则是由红变成暗红最后成为黑色,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奇怪的纹路,好似诅咒一般。
让人看了就心生嫌弃,不愿靠近。
“这是变成傀胚的代价。”你笑了笑,将手慢慢伸到了狗卷棘的面前晃了晃,“很丑吧?”
“木鱼花。”
“真的?”你将手收了回来,撑着自己的身体离他近了些,“不觉得很难看,很可怕吗?”怎么可能不难看啊……每当你洗脸洗澡不得不摘下手套面对这双手时,无论有多开心都会变得沉重起来。
你总是在想,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双手才把你变成了一个不详的诅咒。
“木鱼花。”
听到这个答案,你低下头轻笑了一声,“这样么。”很快,你又把头抬了起来,眸中带笑。
“…说真的,你好好啊。”
手再次伸了过去,他没有躲,任由你将他的高领上的拉锁拉了下来,随着你的动作,他嘴边的蛇目纹也露了出来。
你又向他的方向凑近了一些,“你会嫌弃我的手吗?”
他摇头,抓过你的左手放在了脸上,还亲昵的蹭了蹭,“木鱼花。”
拇指划过他唇边的纹路,你忽然起身,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了他身后的沙发靠垫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狗卷棘一下子懵了,愣愣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你。
而你捧着他的脸,缓缓低下头,用唇蹭了蹭他嘴角旁的纹路。
感受到他身体的猛然紧绷,你用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喜欢你。”
他似乎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你俯下身子吻住了他的嘴角。
一瞬间心脏狂跳,他伸手扶住了你的腰,眉眼一阵动容,紧紧盯着你,「再说一遍」
“喜欢你。”他压着你的后脑勺贴了上来。
他动作很缓,只是轻轻的吮吸,浅浅的吻,带着无限的眷恋轻吮浅尝。
他咬了一下你的唇角,随后松开了你,再次确认道,「再说一遍」
“喜欢你。”
狗卷棘笑了,瞬间你感觉天旋地转,狗卷棘反压着你,压到了后面的沙发靠垫上,他重复你刚才的话,「你喜欢我」
话音刚落,心中的情感好似更加明朗了,你明白,他是想用咒言绑住你。
可你并不生气,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一字一句道,“是啊,我喜欢你,喜欢棘。”喜欢,真的好喜欢。
这一次的吻不像才刚一样轻浅,他手按着你的后脑勺不让你乱跑,另一只手轻捏你的腰迫使你微微张嘴,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汲取属于你的气息,用力的探索每一处角落。
雨仍旧在下,时不时还伴随着雷声。
你推了推他的胸膛,挣扎了几下,他顺从的松开了你。
电光照亮了你们现在的神情,看到你红着眼微微喘息的模样,狗卷棘喉中一紧。
还想亲,但怕你反感。
他压住自己的欲望,一手抚着你的脸颊,把额头贴在了你的额头上亲昵的蹭着,“生筋子。”
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