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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水到渠成也是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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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脚步一顿,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在门口多停留了一会,联想到刚才女皇陛下异常地举动时,心中猜想着是不是屋中还藏着什么人。她将身体尽可能地贴在窗框上,眼睛在窗纸上逡巡,视线深深地望进去,试图透过那层窗纸看清里面的动向。

“陛下,热泉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过去沐浴。”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才传来宫千落清冷的声音:“不用留人服侍了,朕等会自行过去。”毫无波澜。

“是。”月华屏息垂头,目光不舍的从窗边移开。

她站着的这边窗户关得严实,对面墙上的窗户却打开着,月光肆无忌惮地照射下来,正好映出两道立在床前的影子。

正以较亲密的姿势拥抱在一起!

偶然窥得了一丝隐秘的侍女带着未能看全事实的遗憾走远,林雪痕僵成了一块铁板的脊背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只是在情急之中使了个拖字诀,想将女皇的注意力从骆绝霜那里完全吸引过来,稳妥些的办法似乎只有直接揽住她的脖子这一招。

让她的视线和思想都只定格在你这里,从而无力去想别人。

是个拿得出手的办法,也是强烈的占有欲作祟。

不过现下两人拥抱的姿势太过亲密了,安静的夜里很容易暴露剧烈的心跳。

林雪痕松开手,正想直起身,腰上扣着的手忽然收紧了几分。

突然抽离的温暖让人不适,宫千落的声音里都带着不满。“你刚才不是说要留在朕身边吗?怎么,话刚出口就想反悔?”

唇角微抽了一下,林雪痕有些讶异于女皇的说法,还没为自己想好解释的措辞,又听到她冷声说:“也是,朕怎么还能去相信你?你可是个刚给过承诺说不离开,转头就跑了的无信之人啊!”

心脏窒了一下,林雪痕微凝眸看她。

她还记得那晚说过的话,并不是一时兴起吗?

房里没有点灯,但洞开的窗户里泄进了大片月光,温柔的白色清辉照拂到女皇的脸庞上,映出她冷艳的眉眼,以及眼眸深处藏匿的、饱含质问的冷。

那是一种带着自嘲的冷意,其中又夹杂着几分幽怨,和求而不得的不甘心,这几种情绪影影绰绰互相交叠,显得不太真切。

这样的情绪也不该出现在烬国女皇的眼里,她是这国至高无上的存在,天之骄女,该目空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等待别人的认同。

叹息了一声,林雪痕埋藏在内心深处,那些早就建设好、不停给自己洗脑说服自己的东西一朝被白泽推翻后,她似也失去了目标,眼下再见到心上人这个委屈不自信的模样,心底那些坚硬的壁垒是怎么都竖不起来了。

她再也做不出忍痛推开宫千落的事,身体里的各个器官、血管脉络都被她可怜的自嘲眼神看得发软,心口化成了柔软黏糊的沼泽,叫嚣着赶快沉沦,哪怕沉进去后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不出声就代表了默认,代表了林雪痕还是想跑,想离开,宫千落更生气了。

她长睫微颤,眼睑迅速漫上几分水汽,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强调:“你可别忘了,你是朕明媒正娶,用十六抬大轿迎回来的,也是朕昭告天下的庆妃,朕给你掀了盖头,也和你喝了合卺酒,你怎么能。。。?!”

丢下朕跑掉呢?

后面几个字在喉咙里被截断,宫千落微垂了眸子,似乎只要不说出这几个字,就可以不用面对林雪痕真的跑掉过的现实。

眼泪在这一刻控制不住地往下滚,一滴滴的,透彻热烈。

别哭啊。。。

林雪痕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在深深叹息。

见宫千落哭泣越发心疼,忍不住想拥抱安抚。她伸手将女皇的脸轻捧起来,微偏着脑袋将她面上的泪水一一吻去。

动作遍布虔诚与温柔。

唇瓣沾到冰冷的泪滴,滑进唇角缝隙时舌尖尝到了一丝咸涩。

心内的悸动开始点燃,轻缓的吻被不断加剧的心跳驱使,有了指引一般顺着她的眼睫吻到鼻尖,再从鼻尖下移至对方的唇,碾住她同样柔软甘甜的唇瓣啃咬吸吮。

脑袋被捧在手心里无法动弹,吻却在不断深入,宫千落被迫扬起脖颈,修长的颈项被月光淋上一层白霜,显得越发纤细柔美,她的双手无意识的将林雪痕抱得更紧,身体被亲的瘫软,使不上力,她便整个人都挂到林雪痕的怀里,将全身重量都释放在她身上。

林雪痕完全承接住了她,舌尖撬开齿关缠住了她的柔滑,撩动的火被点着了,火星蹿腾燃烧尽赖以呼吸的空气,宫千落被吻得呼吸困难,她伸手推了推林雪痕的肩膀,试图将她推开一些。

感知了她的动作,林雪痕皱眉,万般不舍地松开手。蕴着散碎光芒的眸子还定定看着对方,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显得过于红润的唇瓣上。

指腹在她的唇瓣上慢慢摸索,急剧占、有的念想在心底盘根错节。林雪痕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眸子里迸射的光带着些微的寒意,闪动着一种想将对方就地拆吃入腹的狠厉。

她再度偏下头想吻上来,宫千落已经眼疾手快地抬手挡住她,脸色透着不些不自然的红晕。“还。。还没有沐浴。”

没见过女皇害羞的模样,乍一看到心上的痒意和狂躁更甚。

为了不暴露内心住着的野兽,林雪痕垂下眉目,使劲压抑着,退后一步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时,手腕又再次被捏住了。

“你。。你随朕一起去。”

***

热泉是修建在寝殿侧方的隐蔽竹林里的。

此时的夜色已经很深了,二人行走过去的时候一路都静谧无人,只有路两旁的方形石灯还亮着,烛火被风扫过,晃晃悠悠地照出一条通幽曲径。秋风在竹林间肆意穿行,将细竹柔韧的身躯拂得微微摆动,竹叶相撞,发出沙哑的声响,伴随着热泉流动的声响,在夜间听来满满都是惬意。

因着宫千落先前的吩咐,月华已经撤走了所有留侍的宫婢,热泉之上只有一只盛着酒水和水果的木托盘,孤零零地漂着。

绮念被风一吹散了不少,林雪痕又有了些从前两人单独相处时的拘谨,她的视线在热泉和竹林间游移,就是不敢落到身边人的身上。

宫千落则皱着眉。

有一件事她没想到,平日里她被众多婢女们围绕伺候着沐浴的时候都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不适,现下不过和林雪痕两个人,却不适的厉害。

根本不晓得要怎么才能顺利脱衣下水。

但是一直站在池边吹风,又冷得慌。

她的手放在素白色的腰带上,脸上有些犹豫,一副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扯开的样子。

林雪痕也忐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老有一种自己要窥探女皇沐浴的紧张不适感。

她退身往入口的方向走,“请陛下安心沐浴,我去外面守着。”

“你别。。”宫千落慌了,连忙去抓她的胳膊。

着急间原本扯着的系带被带松了,月色外袍哗啦一声跌落下来,露出女人精致平展的锁骨和大片凝润柔滑的肌肤。

如月般皎洁,星般璀璨。

呼吸都跟着紧了一下。

宫千落本就是准备泡过热泉之后就入睡的,进寝殿时也就只是很随意地穿了一件丝绸外袍,为了方便,里面更是只着了一件贴身的明黄色亵衣。

现下,亵衣顶端那段细长柔软的系带正绕过脖颈,紧贴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之上,纤薄的布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女人姣好的身体线条,每一寸半遮半掩的柔嫩肌肤都似沾着露滴,滑腻凝润,让人移不开眼睛。

林雪痕是真的很想将视线挪开的,她也知道这样直视女皇身体的目光太过冒犯又太过赤、裸了,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

“别走。”宫千落低头扯着她的衣袖,小声说着,声音喏喏。

林雪痕定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嘴里渴得厉害,灼烧的感觉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全身各处。

两人又站了一会,秋风吹在没有衣服遮挡的皮肤上很冷,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宫千落缓慢伸手扯下系带,将最后一件贴身的亵衣也褪了下来,走前几步依在林雪痕怀里,抱住她的脖子说:“朕冷,抱朕下去。”

林雪痕的眸红了一瞬,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将人往怀里搂,越搂越紧。紧接着她微微躬身,脱了双方的鞋袜后将人打横抱起,快步往热泉里走去。

宫千落乖乖巧巧的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不敢看她,思绪有些发散,难以集中注意力,直到温柔的水将女人被风吹得冰冷的身体包裹住。

热泉的水有些浮力,宫千落周身都被温热的泉水包裹依托着,她稍微伸展了一下手臂,待身体感受到了一些热络之后,又迫不及待的贴到林雪痕的身上去,和她紧紧抱在一起。

“陛下,可以试着在热泉里舒展开身体,热泉可以温养经络,对身体有好处的。”林雪痕托着她的身体,伸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声音很轻柔,像在哄邻家的小孩子。

“不想。”宫千落加深了拥抱,却因为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而无法完好地嵌进对方的身体里去,她不满地拽着林雪痕的衣襟,嘟囔着:“这样。。不舒服。”

想与她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再无任何缝隙。

“不舒服。”还扯着她的衣襟,女皇微微闭眼,深吸一口气,命令道:“脱、掉。”

仅剩的理智也被这似命令似哀求的语气崩开了,林雪痕咬紧了唇,身体往后移了一些,方便女皇陛下自行动手。

刚开始宫千落的动作还很慢,不疾不徐地透着优雅,但后来就没了耐性,开始三拉两拽,连撕带扯。

春笋被挖笋人翻找而出,用小铲子一点点从土里挖出来,捧在手心细细查看后剥去笋衣,露出春笋鲜嫩实质的内里。

挖笋人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声音软绒绒的,狗尾巴草一般,扫过心脏。

心底已经偃息了的狂热悸动又翻上来了,林雪痕望着女皇乖顺的神情,舌尖无意识地扫过牙齿时被自己上颌的尖牙刺破,浅淡但混着甜意的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中,越发加深了心绪的涌动。

占据,摧毁,撕裂眼前的美好,似乎就是她该做且唯一能做的事情。

宫千落这时才抬眸直视着林雪痕,见她鼻尖的呼吸忽然变得粗重起来,眼尾都带着红时心里是了然的。

经历过她捆缚着林雪痕却再也不知道该如何动作的那夜之后,她主动去找宫里的教习嬷嬷们请教过,大致了解了一些男女洞房花烛夜里的经过。

她知道林雪痕现在的反应是动了情,心中满意又得意,唇角勾起,刚想调戏她两句,就见身前人毫无预兆地压了过来。

水里不好施力,也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害宫千落呛水,林雪痕将人逼至热泉池边,压在池壁之上后才狠狠地吻她的唇。

如果说之前的亲吻还保留着几分温柔的话,现在就只剩下了本能的掠夺,舌尖带着不顾一切的凌厉气势扫荡过她的唇齿,然后裹住对方的舌,激烈的靠贴、交缠、勾扯。

宫千落被吻得无法呼吸,小声求饶了,林雪痕才心绪剧烈地停了下来。

她眼尾带着的红因为情动而越发鲜艳,在月色之中闪着妖冶的光芒,摄人心神。

宫千落暂时错失了这艳红之美,她的眸子里盈着浅浅泪意,又羞又恼的将脑袋抵在林雪痕的额头上小口喘息着。

她还有些恍然,身体实在是期待和喜欢林雪痕的拥抱和触碰,但是还有一些问题要问清楚,若是这时就溃不成军任人摆布的话,就失去了大好的时机,很快会后悔的。

“雪痕。”

“嗯?”林雪痕深深地凝视她,自她的眸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占据在她整个瞳仁之中。

“你是不是很多时候都在怨我?”

“什么?”这话有些没头没脑,林雪痕没有听明白。

“我。。”女皇咬紧了唇,抱着她后脖颈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我以前对你很不好,对你严苛,对弥牟索檀却。。”

在这时提到弥牟索檀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非常破坏气氛。

林雪痕眼里的炽热肉眼可见的熄灭下来,蹿腾的火焰被冷水浇熄,“嗤拉”一声响,冒出了剧烈的浓烟。

林雪痕没回答,她垂着眸,想以此掩饰掉那堆被熄灭的火焰中深埋的嫉妒和怨怼。

她不是没有怨过,也不是没有期盼过,她这样爱着一个人,也是奢望能得到一点回应的,哪怕只是敷衍的,带着善意的欺骗也好。

只要骗骗她,给一个不算真心的笑容,让她能够在烬国冰冷漆黑的皇城之内看到一丝光明,在宿湖阴暗冰冷地炼狱中感到片刻的温暖都好。

可是,女皇那么吝啬。

她所有的温柔呵护都给了弥牟索檀,望着他的眉眼里都是如春风般柔软的笑,是沉溺,是林雪痕永远无法触及的星与月。

她深深的嫉妒那个男人,却不得不拼了全力,豁出性命去救那个男人。

她好恨啊,明明是自己先遇见的,先守护的,为什么最后,都是为别人做嫁衣。

“雪痕?”宫千落见到她的眼尾越来越红,红的几乎都要滴出血来,眸子却还垂着,看不清她的神情,心就一阵阵的发慌。“是。。是我以前,瞎了眼。”

也是被算计了。

“我以前对你严厉,是因为我父皇,他觉得上位者不该有感情,不该有软肋。我也是怕他。。怕他伤害你,所以才对你那么严苛,和你疏远,好让他觉得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仆从,不会左右我的心绪。”

林雪痕依旧垂着头,不发一言。

宫千落急的有些手足无措,“你。。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都发泄出来,冲着朕都。。”

“陛下,你现在。。”林雪痕抬起眼眸,自眼睑处落下一粒圆润晶莹的泪珠。“是在。。骗我吗?”

曾经妄想了很多年的欺骗,今朝得到了,却并没有觉得很开心。

林雪痕甚至有些怕她是在报复自己两年多前的拒绝。

“没有。。”心都被这滴泪给震麻了,宫千落抬手给她擦眼泪,摸着她的脸说:“没有骗你,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之间再也不会有阻碍,朕会好好补偿你的,把以前对你不好的都补起来,好不好?”

“陛下。。”林雪痕想说:陛下其实你不用这样,我并不贪心,想要的不多,只要你眼睛里能看到我就好。

宫千落以手指挡住了她的唇,阻止了后面的话。“不要叫陛下,叫我的名字。”

“语澈。”这次很上道,没有叫错。

女皇笑,“你是不是很爱朕?”

林雪痕刚想回答是,宫千落又挡住她的唇,“不要说,语言太苍白太薄弱了,君王最不该相信的,就是臣子的嘴。”

“说一千遍,都不如付诸行动,让朕能真实地感受到。”

林雪痕皱了皱眉,想着若是以行动来算的话,她这些年的赴汤蹈火,还不能说明吗?

宫千落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摇头,“你为朕舍生忘死,可以称为忠义。但是爱。。”女皇陛下说着执住了她的手,缓慢地放至心口,“得让朕切身感受到才行。”

脑子轰然炸了一下。

掌心的柔软不可思议,林雪痕的眼眸微微瞪大,片刻后她的双眸闭合一瞬,像是终于接受了这迟来的宿命。

她低下头,生怕弄痛了眼前人似的,以最温柔轻缓的亲吻方式,一点点吻过她的脖颈和锁骨,流连盘桓于耳垂和耳后。

“你。。嗯。。等。等。。一下。。”刚才的激勇瞬间被击溃,宫千落的语气都有些涣散了,自喉间溢出了难以控制的小声呻、吟。宫千落抱着那个毫不老实的人的脑袋,身体过度的渴望能与她拥抱得更紧更亲密。

“嗯?”一心二用的人还在肆意点火。

“还有一个事情。。你。。你带来的那一葫芦酒。。”宫千落含含糊糊地说着,脑子在非常努力地组织语言,“那。。是。。什么酒?”

她本不需要如此辛苦,在这种时候还去问这些事,但她怕林雪痕不肯说实话,也只有在她打开心扉,最放松最投入的时候,才肯吐露出最深的心声。

宫千落始终觉得,只有过了今日,两人的关系彻底被打乱纠缠在一起之后,她才有把握再次拴住这个人的身与心,让她甘心留下,再也不会也不舍得逃走。

“什么酒?。。”

高傲的雪山之上积雪常年不化,峰顶长着一株殷红凝润的果实。它悄立枝头,任山风拂过,兀自生动,林雪痕望着雪山的美景,情不自禁去采撷那株果实,果子过于可爱,有风刮来,舔舐它柔滑的表面,便惹来整片雪山都难以抑制的轻微颤抖,伴着山风轻吟。

宫千落几乎要疯了。

她只听教习嬷嬷说过男女洞房之夜时女人都会很痛的,若是男人不体恤温柔的话,那晚的夜都会辛苦难捱,她本来是做好了要受苦的准备的,却不知道原来同样都是洞房花烛,女人和女人之间却是这么。。

这么。。让人成瘾且难以自拔的!

羞意爬上面颊,宫千落往后扬了扬雪白细长的脖颈,身后抵在冰冷坚硬的池壁之上,身前却包裹在柔软温暖之中,冷与暖,坚与柔的双重碰撞不断挤压着她的心肺,挤压出了喉间更多更细小的愉悦声音。

她艰难地喘息,“就是新婚那日,你藏在喜被里的那一葫芦酒。。”

“哦,那个。”林雪痕想起来了,她从水里探出头,湿漉漉的面庞上沾染着晶莹,。

她舔了一下唇,手臂微微撑了一下池壁,调整了舒服的姿势后托举住对方的腰,将她尽力往身前带。

“唔。。你。。”女皇还有些懵然,浑身的毛孔扩张,隐隐透着不对劲。林雪痕忽然发力,带着她从水中腾起,宫千落在空中失重,怕后仰摔倒,惊呼一声赶紧重新环住她的脖颈,随后就被林雪痕以压倒性的姿势按在了池边。

四目相对,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到流动的光,温柔缱绻的一如今日天幕悬垂的夜色。

肆无忌惮的风开始在林间穿行浮动,它们温柔地贴附于挺拔细直的青竹之上,攀着竹枝往上跃动,扫过细长的叶片时带来轻微的颤抖,柔软的风裹缠着细嫩的叶,贴附碰撞,亲密交集。

一片竹叶耐不住风的痴缠而飘落,而后万千的叶片跟随了它的举动,纷纷扬扬落下来与风裹缠相携,它们在沉浮的律动飞舞中极致又缓慢地伸展开了叶片,化为一叶在海中飘荡的轻薄绿舟,毫无根基毫无依附,只能被海浪席卷裹挟,随波逐流。

眸子里湿润的星光被打散,零零碎碎地散尽眼底。

带着欢愉又似夹杂着轻微痛苦的喑哑声音在竹林叶梢之间回荡,尘埃落定之前,林雪痕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在耳边。

“那是严青舜给我的酒,说是来自遥远的海上泽郡,说是叫锁梦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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