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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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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询问”止水十多次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逛祭典后,止水终于妥协了。他无奈地答应璐璐,自己会尽量早点下班去找她。

“反正你不是总能知道我在哪儿。”止水忙着收拾忍具,头也没抬的说道。

璐璐替他把挂在墙上的肋差拿过来,“太远的话契约也会失灵的。”她边解释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谢谢哟!”止水换好鞋子,接过璐璐递过来的短刀,顺便趁机捏了一把她圆鼓鼓的脸。

还未等璐璐做出任何不理智的反击前,赶紧瞬身溜了。

所以说,以速度为卖点的忍者真是太讨厌了,她话还没说完呢!

关于鼬小队的事,止水作为鼬的挚友非常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决定了吗?”他看着一边独自练习手里剑的鼬,“一个人参加中忍考试。”

就是因为太了解鼬了,止水微微有些担心。虽然鼬平时话不多,看起来总是安安静静的,但止水知道,他其实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孩子。

鼬停下手中的练习,并没有回答止水的话,反而向他问出一个与此时无关的话题:“止水哥的话会怎么选?”

“跟着感觉走吧,选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止水来到他身边,看向那一排排正中靶心的苦无,“毕竟鼬很优秀嘛。”

他相信鼬,不管一族还是村子,亦或者那些见不得光的任务,他都可以作为一名真正的忍者走下去。

“先提前祝你升为中忍。”他说着,不经意瞟到鼬用红头绳绑的小马尾,揶揄道:“泉……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呢,对吧?”

“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被突然的调侃,鼬有点儿难为情地别过脸去。

“是嘛,可是人家很关心你哦。”见鼬一脸‘你再说我就把你家乌鸦全烤了’的表情,止水讪讪地摆摆手,“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鼬在心里得意了一下,不过他没表现出来。

“今天又休息吗?”见止水今早没急着去暗部报道,他还以为暗部假期居然这么多。

“怎么可能,这不是为了见你我才抽空过来。”止水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就算是以瞬身术出名的他,今天恐怕也得破天荒的迟到了。

“我得走了,晚上记得玩开心点儿。”

他丢下这句话正准备离开,鼬的问题突然从身后传来,虽说是问题,但完全是断然的语气。

“以璐璐小姐的能力,已经超过大多数下忍,然而还没从学校毕业,是因为止水哥么。”

止水脚步一顿,他没想到鼬会突然问起这个。不想让璐璐毕业的原因有很多,但归根结底他最担心的,还是怕那些存在他心底的悲剧再次重演。

“是啊,我也是人嘛。”

那些曾经牺牲在战场的队友们,再也见不到的家人,他不想再体会一遍了。

宇智波鼬望着止水瞬身离开的空地,心里默默已经有了答案。

终于等到傍晚十分,当夕阳的光晕染红宇智波驻地墙上的那些团扇族徽时,璐璐来到与泉约好的会面地点。

今天的泉穿了件粉底的金鱼浴衣,一头深棕色的长发绾在一侧,与浴衣配套的小金鱼发饰上,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

“璐璐~这里这里!”

泉朝璐璐招了招手,见璐璐过来她凑近有些紧张地小声问道:“我看起来会不会有点奇怪?”

“没有啊,很漂亮。”璐璐对她挤挤眼睛,揶揄道:“鼬一定也会这么认为的。”

泉觉得璐璐桑有些调侃人的动作和语气,简直和止水前辈如出一辙。

“鼬还没有来么?”

璐璐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鼬被他家小团子拉着,离老远就冲她们摆手。

恐怕今天最开心的就属佐助了,璐璐捏了捏他的小脸,捏得小团子哼唧哼唧地跟他哥哥求助。

“雪女大妖怪!”佐助抱着鼬的腿,对璐璐吐舌头扮鬼脸。

“是姐姐!跟我念,欧~内~桑~”

“大!妖!怪!”

完全不理璐璐故作严肃的表情,佐助抱着自家哥哥的腿十分嚣张地挑衅。

鼬很想笑,不过他忍住了。戳了一下佐助的小脑门儿,让他不能这样不懂礼貌。

佐助委屈,佐助噘嘴,佐助要哥哥抱抱才行!

泉弯着眼睛拉起璐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几个人没有异议,鼬背着自家撒娇的弟弟跟在俩手挽手的少女身后。

可能是木叶头一回举办夏日祭,所以来逛祭典的人很多。人潮涌动,灯火萤萤,想必等天黑之后会是一片通明。

路两边支棱起许许多多的小吃摊,各种小吃混合着调料的味道,直往璐璐的鼻子里钻。

还没等她想好买点什么小吃,就看到鼬停在一个摊子前,直直地盯着老板手中的动作。

——烤团子。

团子控牵着小团子买烤团子,璐璐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绕口令。

被人潮挤来挤去,等璐璐买好一份人形烧后,她抬头刚好看到泉正跟着鼬与他并排的边说边笑。

佐助似乎递给了泉一颗番茄味棒棒糖,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和佐助说了句谢谢。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跟上去了吧?”璐璐啃了一口刚买的人形烧,甜腻的红豆沙在口中蔓延开来,“听说打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驴踢的。”

“没错,所以要我陪你逛嘛?”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给她吓了一跳。

“喂!”她下意识回头,想严肃谴责一下这位始作俑者,“由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抱歉啦,璐璐酱。”她顺势挽起璐璐的胳膊,“要不我请你吃团子。”

“你明知我不喜欢吃团子!”

“我开玩笑嘛。”

由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总是用甜腻的声线和缓慢的语气,让人根本生不起气来。

璐璐被挽着,她忽然意识到由美好像长高了不少。

然而当她这么说时,由美总会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啦,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

而只有璐璐自己知道,她是不会和他们一起成长的;甚至连头发都不会有所变化……

夏日祭的烟花大会设定在九点,等浏览祭典的人们逛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自行找个舒适的地方等待烟火。

璐璐之前和泉商量过,就去雕刻火影岩的山顶上;不但凉爽还很清净。

等璐璐带着由美来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泉和鼬似乎早就到了。

佐助望着下面灯火通明的街区,兴奋地对他哥哥大喊大叫。鼬安安静静的坐在岩石上;泉看到璐璐来,便从鼬身边跑过来。

“你去哪里了啊?”她有些埋怨地嗔怪道,然后看到冒着粉红小花花微笑的由美,她恶寒了一下,“你好……”

由美很自然地拉过泉,瞟了一眼正被弟弟叽叽喳喳围着的鼬,“真好啊~我叫由美,是璐璐酱的同学兼好友啦。”

泉有点难为情的红了脸,她本不是个自来熟的人,被这么牵着,有点别扭。

悄悄抽开手,泉干巴巴地笑了笑,“我叫宇智波泉,多多指教。”

“是我在街上遇见由美,正好我们俩都是一个人,就一起来了。”璐璐和泉解释道:“而且我听说,打扰别人谈恋爱脑袋会被驴踢,所以就没提前去找你们。”

泉羞红了脸,她低着头嗫嚅道:“都说了我和鼬君还不是那种关系,璐璐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没有拿你开玩笑啊,我是说正经的嘛”璐璐递给泉三瓶汽水,示意她拿给那边的哥俩。

“反正鼬君也只和你一个女孩子关系好,你们~迟早的事情。”

璐璐的话成功劝退了泉,她拿着汽水红着脸逃离了女孩子们的话题。

山顶上的晚风凉凉的,璐璐找了棵树跳上去,粗壮的树冠刚好还可以坐下一个人,于是她示意由美也上来。

由美摇了摇头,有些失落地摊手,“我上不去呀。”

“抱歉,我忘了。”璐璐跳下来,找了个石墩和由美并排坐。

由美无所谓地笑着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做忍者。”

璐璐从没听由美说过自己,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我打算退学了。”

“诶?!”

烟火突然在空中绽放,或红或橙,或蓝或紫;在爆炸声中此起彼伏,寂寥的夜空忽然热闹开来。

火树银花不夜天,璐璐忽然觉得,要是止水也在就好了。

他说会早点来的,那就多等等他吧。望着满天的霓虹,璐璐这么想道。

至于由美的话语,她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璐璐一直都觉得由美是个带着神秘感的女孩儿,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明白。

烟火大会结束后,鼬准备带着弟弟回家了,佐助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泉也和璐璐道别,准备和鼬顺路一起走。

“你不和他们一起走吗?”由美好奇地问道。

璐璐看向远处见见暗下来的街区,回答道:“我和人约好了,一会见的。”

“这样啊”由美一脸了然,“那我也先走啦,不打扰你约会,明天见~”

“不是约会啦!”

璐璐朝跑得飞快的由美怒吼,然而对方只假装没听到。

夜风微凉,璐璐百无聊赖地一个人走过街区,一边感应着止水的气息,一边随手扯过一张广告纸,折成一只小纸鸟。

纸鸟轻轻地‘啾啾’了两声,有些生硬地朝远处的暮色中飞去。

璐璐不满的嘟着嘴,想着说好的会早点回来陪自己逛祭典,结果祭典都结束了,街上人也都走光了,他还是不见人影。

璐璐闭着眼睛,试图寻找止水的味道。一般只要他不出村子,璐璐都可以感觉到他的位置,然后利用纸鸟带话,虽然每次都被止水团成废纸丢进垃圾桶。

只不过这次,她还没找到止水,就先撞见两个奇怪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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