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
格蕾西关灯前,对床上说话。
躺在两米大床上靠近门的那边,糜稽躲在被子里,“哦!”
黑暗,格蕾西摸索着爬到床上,糜稽都能感觉到她的头发丝在被褥上划过的动静。
格蕾西钻进被褥里,“你的被子是今天刚买的喔,还行吧?”
“嗯…床有点软。”糜稽老实说着,“我想开空调。”
他气血旺盛又壮,不开空调的话,好热!
三月的天喂!还是198层!格蕾西无力吐槽,她长手一伸,摸到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多少度?”
“14度。”糜稽高高兴兴道。
格蕾西沉默,她嘀嘀按着,空调一下子就开了,呜呜吹着风。
“好了,你真不怕冷,小孩子都是风之子嗐。”格蕾西缩进被子里,感慨道。
“风之子是风的孩子的意思吗?”糜稽嘀嘀咕咕,“我是胖,所以自己很热。”
下一刻糜稽就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摸了,他一个激灵,肌肉紧绷,“老师!?”
“摸摸暖宝宝,”格蕾西奸笑着收回手,“没以前duangduang的,以前你身上还会抖波浪。”
那年轻的肥膘晃的,嚯嚯。
“请不要提我的黑历史。”糜稽锁紧了被子,生怕格蕾西再摸来玩他。
但是糜稽越这样格蕾西就越来劲,她嬉笑着不客气起来,这里戳戳,那里戳戳,戳得糜稽哎哎叫,扭来扭去。
就跟在椅子上一样,他只要还没滚到地上去,该被戳就被戳。
糜稽痛苦地说道,“太过分了,老师。”
“嗯?不痛吧?”格蕾西改戳为拍,“我没用力。”
“是不痛,可是这样我觉得很不公平,”糜稽整理一下被子,重新把自己裹起来,“我又不能这样戳你。”
“嗯,那确实。”格蕾西一本正经,“家教很好呢,小胖。”
糜稽不吭声。
“太可爱了,哈哈,”格蕾西闷笑,“你跟你哥哥完全是两个极端呀,你哥哥一看就不单纯,你是不是在家里也总是一个人呆着?”
糜稽稍微放松下来,“哥哥已经工作很多年了,而且我们做杀手的当然不单纯。”
格蕾西后面的问题,糜稽都懒得回答,什么叫做总是一个人呆着?这难道不正常吗,有人陪才不正常,他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哼哼~”格蕾西笑声愉悦,“明天你打算做什么?我请假带你玩去,不过你可不能跟你妈妈说我带你去玩了,她想我教你点什么技术,上课什么的,但我不想上课。”
糜稽有些困了,他迷迷糊糊道,“唔,我知道了。”
可爱呀,弟弟。
“知道什么?”格蕾西温柔起来的语调。
糜稽一听她这语气,更困了,马上就要睡着,“唔…呼…Zzzz…”
秒睡,多么令人羡慕的技能,格蕾西悲伤地意识到她根本无法秒睡,虽然自从经济自由后她的睡眠改善了许多,但以前已经养成的习惯还是很难改过来。
第二天天刚亮,糜稽醒了,他发现自己睡在了地板上,坐起身,床上格蕾西一人霸占了整张床,姿势狂野。
糜稽:= =
不过比起软软的床,他确实更习惯睡硬的。
糜稽从地上爬起来,去解决生理问题了。
然后开始玩电脑。
两个小时过去了,八点了,他发现格蕾西还是睡得死死的。
糜稽去冰箱里拿了速冻食品,去厨房自己做早餐。
“老师,醒醒。”做完早餐他回到房间里,在床边站着试图唤醒某个沉睡中的魔鬼。
“……”格蕾西无动于衷,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八点了啊老师,今天不是带我出去玩吗?”糜稽加大声音。
“dhhdhd…”格蕾西回应了意义不明的话。
“老师!!起床了啊!—”糜稽话音刚落就看到格蕾西直接用被子盖住了头,她居然继续睡了。
震惊,糜稽。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糜稽推搡床上的凸起。
十几秒后,格蕾西阴沉的声音,“好玩吗?”
糜稽讪讪收回手,“好玩。”
手感不一样,软啊,哪里都是。
“早餐可以吃了。”糜稽心虚找补道,他就是挺好奇真的女人摸起来是什么感觉,而且,他隔着被子,就推一推嘛。
格蕾西冷哼一声,继续躺着,“你自己吃吧,我还要睡。”
糜稽无言,默默走了,他第一次给人做饭喂,虽然只是加热速冻食品,但也算是他做饭了啊。
嘀嘀咕咕的,然后糜稽吃完了两人份早餐,意犹未尽,又从零食架子上薅了几袋好吃的回房间,开玩!
日上三竿时,格蕾西终于想起床了,她此时肚子空空,直挺挺起身,“几点了?十二点,我们去吃烤肉自助!”
她的最爱!
糜稽嗯嗯了一声,继续打游戏,“我还要十几分钟。”
结束了这把游戏,糜稽放松地往椅背一靠,转过来,“我好了…”
不,不好了,眼睛不受控制!
格蕾西抬眼看去,又把胸衣打开来,懒洋洋道,“干嘛?没见过?”
糜稽默默转了回去,“……对不起。”
穿好衣服,格蕾西便悠然走去将糜稽转过来,调侃道,“刺激?看两眼叽叽爆炸?”
糜稽嘴巴都变成波浪线了,憋了憋,最终还是委屈道,“快爆炸了。”
格蕾西笑死,看她笑,糜稽更难受了。
“那你要不要这个?”格蕾西做了个引人遐想的手部动作,她友好道,“我还挺好奇的,你给我玩一下。”
被人玩,格蕾西不情愿,但是玩别人,格蕾西就非常可以!
什,什么?糜稽呆愣愣地没反抗,被按在椅子上,直到自己的哔被扯开。
这好像哪里不对劲吧?!糜稽慌慌张张地拉紧自己裤子,“??”
“别装了,我知道你很期待。”格蕾西往下一抓,抓到了一个邦硬的哔哔,“网上都说男高中生就是钻石,嗯?”
格蕾西:用!力!一!抓!
糜稽吃疼地惨叫出声来,那高音飙得跟女人也差不多了,吓了格蕾西一跳!
三十分钟后,医院,男科,糜稽白着脸从医生那里走出来,“还好…没什么大碍。”
门里医生还在感叹,现在的小年轻玩得可真刺激。
门外格蕾西一脸无辜,“那太好啦,对不起咯,你妈妈给我的五千万戒尼我分你一半。”
糜稽虚弱道,“两千五百万戒尼不行…我好吃亏…”
差点,就不能再冲了!差点就失去人生的快乐之一了!
糜稽悲愤,“我现在就要回家!”
旁边有个路人听到后,八卦过来,“玩什么一次两千五百万?富婆,你看看我行吗?”
格蕾西看了一下他的脸和眼神,摇了摇头,她揽过糜稽的肩膀,一本正经说道,“这种乖乖奶狗型,家里条件好从出生起就各种奢侈品全有,好吃好喝好养的,没吃过苦的,还是初哥的,脸和颜值都有,你是吗?”
路人默默离开了。
糜稽黑线,“老师,你够了喂。”
时间证明,坏女人就是坏女人,坏女人不会因为和他关系好了,时间久了,就不坏了!
啊!!走廊里大家都在看热闹啊!!
糜稽一路绷着脸,被格蕾西牵着手离开了医院。
“我走了,”糜稽一出去就甩开手,“老师你真的好过分。”
格蕾西讶异,“啊~啦~你妈妈给了我五千万哦,要我好好带你玩五天呢。”
“我不管,我走了。”糜稽面露不爽,他就要站在街边招手拦车。
格蕾西忍俊不禁,她凑到糜稽耳边低头说了什么,随后糜稽露出惊讶的神色,又有些怀疑。
格蕾西向他再三保证,“真的呀,老师还能骗你不成?”
“那我再信你一次,”糜稽忿忿的,“再骗我,就绝交,坏女人。”
格蕾西乐,她左右看了看周围,路上都是些忙着自己的事情专注自己的行人,然后格蕾西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嘴了糜稽一下,“偷袭!哈哈走,请你吃超级好吃的烤肉。”
糜稽突然被亲,懵,瞪大了眼睛,然后就气急败坏了,“你,你!你怎么这么不矜持!?”
这可是大街上啊,糜稽社死了,脑袋疼那里也疼。
“这有什么呢小朋友,”格蕾西语重心长,挽过糜稽的胳膊拉着他走,“难道老师没有兑现诺言吗?喜欢不?”
糜稽:阿米诺斯!
但脚还是不争气地动了,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