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了念能力赛博女菩萨的使用权，但是所有权依旧在格蕾西手里。

“到了。”侠客将房车停在路边一处，“可以开始探测了。”

后面库洛洛直接就躺在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后面的小平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嗯，麻烦你记录…不，不用，我可以记录电子档。”

所以他根本没必要像格蕾西那样当个播报机器人，数据直接传输下载到电子档，快速完成任务，然后在去下一个地点的路程中把数据分析出来，就可以了。

他大概明白格蕾西是个什么智商了，她连自己的能力都不太会开发，而无法亲自使用她的能力的侠客，也不知道这个能力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对格蕾西的使用停留在最浅显的程度。

侠客松开了方向盘，房车熄火状态下，他终于能腾出手来，揪格蕾西的脸颊肉，“你真的欠！”

“哎啊！”格蕾西拿着手机玩呢，冷不丁被捏脸，她惊呼一声，“干嘛呢侠客？”

被当众掐脸，格蕾西觉得怪怪的，虽然库洛洛和飞坦好像压根没注意，她推开了侠客的手，声音小了一些，“别这样。”

“你还知道害羞，”侠客收回手，吐槽道，“难得。”

格蕾西反手就去拍侠客，被他挡下也不放弃，坚持找空隙要打到他，而侠客就一个劲地挡着，“别闹。”

飞坦往前面看了一眼，他评价：辅助人员互相薅头发行为，不算内斗。

“哼。”打了侠客的手臂十几下，格蕾西甩甩发麻的手，“放过你了。”

侠客也放下手臂，无奈道，“是是是，真是对不起了。”

…

打完侠客，格蕾西干脆收了起了手机，她看着外面的漫天黄沙，手指触碰在挡风玻璃上。

玻璃板被沙子打得有些细微的震颤。

“这种天气，”格蕾西摸着玻璃板，担忧道，“想要下车都很难，如果晚上还不停止沙尘暴，那就只能顶着沙子去后面补充食材了。”

“不会让你下去的。”侠客再一次启动了房车，扭头，“团长，这片区域好了吗？”

库洛洛躺在小平台上，心不在焉的，“嗯，出发去下一个地点。”

沙尘暴天气里，高速公路上的车就更少了，沙子打在车窗上的白噪音实在令人困倦，忽略时间的流逝，在格蕾西反应过来时，已经到傍晚时分了。

空气凉了下来，沙尘暴也结束了，神奇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要吃饭，午餐自然是早就过了。

“所以你们都不饿是吧。”格蕾西无语起身，在走道上伸懒腰，“嗯～”

皱巴巴的短袖短裤睡衣下，是格蕾西高挑又纤细的身材，遮不住，根本遮不住那双又白又长的腿。

伸完懒腰，格蕾西放松下来，正准备踩着拖鞋去冰箱那里呢，她低头，“？”

各种姿势瘫在后面床位和走道两边的三个人，正好也看着她，“？”

三个人都一声不吭的，格蕾西觉得这些人是真的牛批，为了不做饭可以当哑巴那么久。

“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你们是哪里来的，”她蹲下去打开冰箱，拿出食材，“加热速冻食品是活在这个社会的基本操作，难道你们都没逛过超市？”

格蕾西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们的反应，她想说就说了。

“没逛过，”库洛洛坐在走道旁边的椅子上，很坦诚地承认了，“我们是小地方出来的人，那里没有多少现代科技，人们的生活方式比较原始，没有超市也没有冰箱，更没有微波炉，大部分人是自己生火来做饭的。”

格蕾西扭头惊讶，“噢！这么神奇？使用这些机器很简单，如果你想学的话…”

她看飞坦和侠客都不太想动的样子，于是格蕾西便单独招呼库洛洛来看，“这个房车加热食物的地方，过去的说法应该叫灶台？不过这个是电磁的，没有明火，但是会产生热量。一般房子里也不会用到电磁炉，除非是租的房子，用电比燃气贵，但是电磁炉本身便宜…”

比她矮一些的库洛洛站在旁边，看上去就是个无害的大男孩，“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功率多少是常用的…”

格蕾西看在他也是黑发黑眼的外表上，难得耐心讲解起房车上各种生活科技的使用方式，各种科学词汇简直难为她这个没上过大学的人，在那绞尽脑汁。

而库洛洛也让格蕾西过了把当老师的瘾，一遍就会，时不时举一反三，他太聪明了，手脚也灵活。

…过于灵活了，简直不像个书呆子学者。

不过格蕾西也没多想，她干脆把剩下的蔬菜粒都拿出来，将冰箱直接清空，在厨台那里一个人忙碌起来。

两个人的话就太挤了，她又不是飞坦那样小小一只的。

只十五分钟，四个人的晚餐就准备好了，他们吃饭的速度就和格蕾西做饭的速度一样快。

吃饱喝足，库洛洛打开了一本书，拿起手机道，“格蕾西，关于你的念能力，我有一些使用建议…”

他自认为在指导念能力修行上面，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格蕾西不是第一个他给念能力建议的人，旅团里有其他人也问过他可以如何更好地设计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也是通过临时盗取了对方的能力，使用能力后给出了自己的总结。

这可是十分珍贵的教学，库洛洛不介意偶尔做点好事，毕竟格蕾西算是自己人。

一句话总结库洛洛的观点：格蕾西需要杀伤力，要么具现化武器出来，要么锻炼自己成为武器。

“你的能力很稀有，如果因为战力不足而死亡，是我们的损失，”库洛洛放下手机，翻书页将格蕾西那一页抹去，“好了，能力还给你。”

一直以来都依托已经存在的电子设备来使用能力，格蕾西听着库洛洛的话觉得非常茫然，她的茫然也写在了脸上。

想象出一个什么武器然后具现化出来？这种超能力中的超能力，格蕾西麻了，她已经很久不看魔法少女小O了。

“不用着急，”库洛洛也理解格蕾西的犹豫，他的语速平稳而有力，“你并没有特别着急做或者想要的事物，不紧迫的话确实会慢一些。”

念是精神力量，而缺乏信念的平凡普通人一朝获得念能力，修行速度缓慢很正常。

格蕾西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普通人，她没有背景，也没有什么朋友，更没有文化，要求她有什么信念，那不切实际。

“你有念的天赋，”库洛洛合起盗贼的极意，书本消失在他手上，他注视着格蕾西那柔美的脸庞，“你的天赋足以让你在锻炼中成为一个合格的进攻人员，你的念量不差，坚持每天使用念能力增长念量，这样即使以后你在战斗经验和技巧上有所欠缺，也可以靠念量来碾压对方。”

他自己经过了一天的格蕾西的念能力使用，库洛洛也大概摸清楚了格蕾西的念量，这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在念量上比常人更多一些，大概在一万一千左右。

一般的念能力者在开念后，经过一年的高强度基础训练，念量会快速增长五千左右。一万的念量是大部分人的极限，库洛洛粗略估计格蕾西可以达到三万，这还是基于侠客对她平时的评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这种又能打又能辅助，智商不咋地，特好骗的，脸长的好看的友方人员，即使以后侠客不要她了，库洛洛也还打算和她来往。

库洛洛不介意格蕾西有什么样的过去，只要长的好看他都行。

“啊哈！”谁知道格蕾西听完库洛洛的话，立刻就表现得像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得意的眼神看向侠客。

侠客好声好气，“以后是以后呐，格蕾西，如果你继续这样每天玩手机不训练，只会浪费自己的天赋。而且，你的基础念技都还不熟练，你现在连我的平时状态都打不过，还是要脚踏实地一点。”

格蕾西心虚了一秒，嘴硬道，“现在我就去训练！”

然后她就出去房车外面了。

房车里，飞坦噗嗤了一声。就格蕾西这种，一激就上头，没有耐心，脑子是摆设，打游戏时顺风浪逆风投的风格，还未来的进攻人员？给敌人展示什么叫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还？笑死。

“我没在骗女孩子玩，”库洛洛假装咳嗽一声，“她一个人出去不安全，飞坦去带一下她吧。”

“哦。”飞坦路过侠客，凤眼弯起，轻柔的语气透露出些许扭曲的愉悦，“你不介意我锻炼一下她吧？”

库洛洛诧异抬眼。

侠客能咋办呢，他打又打不过飞坦，也不知道格蕾西今天又说了什么把人家惹了，让飞坦记仇记到现在，好了，这下来公报私仇了。

“别弄哭她，”侠客瞪大眼睛，“格蕾西是普通的女孩子，她没有经验的。”

光说不行，侠客赶紧跟上飞坦一起下去，他自己都怕看飞坦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格蕾西一定受不住的。

“放心，我开玩笑的，”飞坦慢吞吞道，他看向站在沙子上的格蕾西，她还在和全身不均匀波动的缠做斗争，左看右看自己身上的缠，好像蚂蚁在身上爬，搞笑的很，“我还不至于跟女人计较。”

侠客没说话了。

他表示，飞坦当初怒火攻心打碎他显示器，为了找个网恋对象，不惜暴露把柄给他…飞坦就是小心眼，格蕾西要是单独落在飞坦手里，侠客都不敢想象。

“哇不要看我呀！”格蕾西练着练着，忽然注意到有人在看她修炼，这缠她自己都看不下去，又羞又急地叫道。

“加油～格蕾西～”侠客站在几米外，手围在嘴边当喇叭，“晚上冷，如果有感觉到冷的地方，就是缠不够～”

格蕾西：！

格蕾西：“对哦！”

不用看来看去的！于是格蕾西终于站着没动了。

“哼。”飞坦双手插兜，站在侠客身边，他凉凉地笑了一声，“就这。”

就这种温和无刺激的过家家式训练方式，飞坦表示，给格蕾西十年都打不过现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