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厨柜里,三个一样的米色马克杯被拿了出去,格蕾西关上厨柜门。
她将三个杯子放在电磁炉灶台上,往里倒之前就烧好的水。
“谢谢。”x2
库洛洛和飞坦分开坐在房车里的走道两边的沙发座上,两边都可以可以把桌子推起来然后变成两张小床。
飞坦从怀里拿出了一本艺术杂志,主要都是各种图片,背靠在椅背。
而库洛洛则是在看侠客打印出来的一堆资料,纸张散开在桌面。
房车前面上方和后头,都有很宽敞的大床,到时候两两一起就可以了。
格蕾西怕生,她拿着自己的杯子坐到了飞坦对面,喝了口水后舒叹,“我要去加点冰,你们要吗?”
飞坦:“要。”
库洛洛:“不了。”
前面开车的侠客也喊了句,“我也要!”
司机也要有享受权的!侠客将自己的便携水瓶扔了过去。
夹了块冰到飞坦杯子里,格蕾西给侠客的水瓶里加了冰块后,也没管自己的水杯还在桌上,便拿着侠客的水瓶往前爬了。
爬到了副驾驶位上坐下,格蕾西扯安全带。
侠客看了眼放在格蕾西腿上的水瓶,索性她系上安全带后便将水瓶放到了插槽里中间的。
行驶在高速上的房车,玄关处鞋柜里,四个人的鞋子整齐地摆在里面。
距离他们的目的地,还要开一整天的车。
目的地在戈壁滩里,而这一大片区域都没什么信号,有的地方连无线电广播也没有。
不过,那是对于一般人而言。
侠客他们的房车后头挂着的车厢里,有齐全的荒野探险设备,储存食物的大冰柜等。
“噫,什么东西。”格蕾西指着车子前头玻璃窗上,被前面一辆轿车溅到的不知道啥玩意。
没有车流的高速公路上就只有他们的房车,以及时不时出现的一辆小轿车或者别的超过他们。
一团暗红色的物质,柔软多汁。
侠客并没有启动雨刮,他说道,“一块肉。”
这里公路又没有围栏,车辆压死一个老鼠或者兔子,然后车轮把地上的血肉溅到后边的车前窗上…
格蕾西盯着那团肉,大约也就半个小拇指那么点,也看不出是什么肉。
逐渐变深的血液往下流去,但量很少,延伸了几厘米后就风干了。
格蕾西强迫症犯了,她触摸着房车发动能力,启动了雨刮。
“哎?你别这样,刮不掉的。”侠客无奈,但也晚了。
那团肉被雨刮带的到处都是,本来就那一小块地方脏,结果现在是一团脏。
柔软的肉块被扯烂了肌肉纤维,成了一条的形状,还是糊在车前窗上。
“我哔!”格蕾西骂骂咧咧,“什么人啊?还往外丢垃圾!”
她的眼睛看的很清楚,这团肉是从轿车车窗的高度飞过来的。
但前面的轿车早就开远了,甩开他们这慢吞吞的房车。
看着这车前窗,格蕾西不想忍了,她干脆往回爬,回到房车后面,对这脏了吧唧的车前窗眼不见心不烦。
库洛洛看着窗外的沙漠风景,见格蕾西又回来了,问她,“前面刚才发生什么了?”
格蕾西坐回飞坦对面,拿着马克杯喝一口,义愤填膺啪得放下水杯,“超车的轿车往外丢了块肉,现在粘在房车的车前窗上弄不掉。”
库洛洛唔了一声,说道,“那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呢。”
…她为什么,好像在鄙视他,库洛洛表面依旧挺软和。
格蕾西白了他一眼,“可惜这段路没有信号。”
不然她绝对要从前面车主的手机里划几万戒尼给自己,就当作精神损失费加上洗车费了。
库洛洛微笑的时候看起来很真诚,“有信号的话,格蕾西能做什么呢?”
飞坦默默起身,去了前面副驾驶位,这个地方就留给库洛洛表演吧…
没有再关注后头的对话,副驾驶座的飞坦眯着眼看着车前窗,轻声说道,“这块肉,看起来很新鲜。”
据说还带着血液一开始,可以说是现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