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的格蕾西只烦恼明天要不要请假,去城里买个新手机。
当然,旧手机也带着,也许可以索要赔偿?毕竟手机无故自燃了。
早早歇下,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五点她就醒了,差不多同时在城郊的飞艇大厅中,一抹155的矮小身影从人群中消失。
格蕾西九点才上班,她当即决定趁这四个小时去城里买新手机。
好久没去城里了,她换了一件许久没穿过的蓝色连衣裙,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土。
用塑料袋将烧掉的手机装起来,兜里带了钱包便出了门。
坐上早晨第一班去城里的大巴,车里除了司机就是她。
格蕾西望着窗外的景色,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天空是半边深蓝半边浅蓝,黑夜还没完全离开,但打工人已经出门了。
啊,忘记跟老板请假了。
城里商场可能也是九点开门,她就算七点到了那里,也买不到手机。
但让她现在下车回去请假也不可能,格蕾西决定一会到城里找个公用电话亭给老板打个电话。
下了飞艇就打车的23岁飞坦,只觉得司机烦的很。
即使他穿了高领的上衣,声音也和成年男子无误,司机还问他一个人去钓场干嘛。
司机:是不是逃学?
于是飞坦眼一眯,用杀气警告过司机后,耳边就清净多了。
离开了飞艇区域,来到了普通的城郊公路上,路过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大巴,的士车继续向前行驶。
到了钓场,飞坦在车上留了超额的车费,连找零都不需要就下车离开了。
这个早晨的时间点,钓场里没有人,正好方便他找人。
而在他根据侠客提供的地址,暴力打开了无人回应的房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单的带淋浴房的单人间。
正打开衣柜检查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惊疑不定的男人声音,“小格?”
钓场老板是看到格蕾西的门锁直接掉在了地上,才停在门口往里看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有一个不认识的矮个在他员工的宿舍里乱翻,入室抢劫?!
下一秒,中年发福的钓场老板就被摔在了单人间的地上,他痛得身体一缩,头直接撞在了格蕾西的床脚。
眼冒金星。
“来的正好,你认识这个人?”飞坦捏着那张有着格蕾西头像的纸。
钓场老板直摇头,吓到结巴,“不,不不,不认识。”
下一刻,一声男高音惨叫从楼里传出。
飞坦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那个浑身打颤的男人,眼神戏谑,“真的不认识吗?我听见你在门口喊格什么哦。”
“认识,认识的。”男人恐惧地望着这个矮小的恶魔,刚才他的一根中指被猛地往反方向摁,筋差不多断了。
痛得他尖叫,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心里生不出一丝敢逃跑的想法。
“格格格蕾西,是我钓场里的看店小妹,我去年看她没有工作可怜才才才雇佣了她…”
听着男人吐露的信息,飞坦有点不耐烦了,他打断了男人的话,眼神冷漠,“所以,她昨天还在这里,今天去哪了?”
男人咽了咽口水,他声音发抖,“我我我不知道,昨天还在的,九点上班,也也也许她一会就回来了…”
飞坦看了看手机时间,现在是六点多,距离九点还有两个多小时。
从房间里的线索来看,对方昨天晚上确实还在这里。
地上有一点可疑的烧焦痕迹,但飞坦又不是侦探,他哪里知道这代表了什么,看上去也不是弹痕。
“起来,把你钓场的监控调出来。”飞坦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好,好,这就调,请跟我来…”男人哆嗦着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