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太突然，他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你有没有觉得我和顾砚在一起的太突然了。”林律捏着手里的烟，突然说了那么一句。
纪念道：“你那是太突然吗？就是是太太太突然了，你们两个明明前一天还像个仇人似的，后一天就突然在一起了，这速度简直坐宇宙飞船似得，顾大校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突然和你一起了？”
林律夹着烟的指尖僵了僵，苏然的话，如潮水一般涌进了脑海，搅得他心慌意乱。
“你说顾砚和我在一起有没有可能是………”林律捏了捏烟口，道。
林律话没有说完，纪念不明所以：“可能什么……”
林律望着前方，迟疑了片刻，摇摇头：“没。”
“完了，不和你说了，和黑皮的约定的时间要到了，我先走了！”纪念看了一眼时间，手忙脚乱离开了。
纪念走后，林律回到位置上，顾砚洗澡还没有出来。
林律教痒痒的，从桌面里一支药膏，撩起裤脚。
之前的脚伤基本好的七七八八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痒痒的，不舒服。
顾砚擦着头发走了进来，看到林律手忙脚乱的裤脚往上折起，把小腿放到另外一只脚的膝盖上。
林律小腿线条很流畅，腿形很不错。
脚背和脚趾泛着淡淡的粉色。
顾砚喉结滚动，眯了眯眼：“脚怎么了。”
“之前脚伤的地方有点痒，擦点药。”林律抬头，宽大的衣领晃动，衣领下的内容一览无余，白皙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
顾砚不动声色挪开视线，眼底多了一抹与平常不同异样情绪。
顾砚将毛巾扔到椅子上，蹲到林律的面前：“把药膏给我。”
让别人擦擦药，还是擦脚腕，林律第一念头就是拒绝：“我自己来就好了。”
顾砚弯下腰，单膝蹲下，强硬的抢过林律的药膏，修长的手指将林律的脚腕牢牢抓住，放到他的膝盖上。
林律的脚偏瘦，顾砚很轻松的用一只手将能把他的脚腕握起，脚踝飘着粉色。
顾砚目光下垂，拇指漫不经心的用力按了按脚脚踝。
异样的触感在脚踝往上传，林律不自在动了动。
“别动。”顾砚握得更用力了，盯着林律的脚腕：“还疼吗？”
林律下意识回答：“什么？”
顾砚将药膏抹到林律的脚腕，动作轻柔将白色得药膏揉开，语调里也是多了几分说不出心疼：“现在还疼吗。”
林律视线下垂，视线刚好触碰到顾砚皱起得眉头带着一抹心疼。
看到这里，林律突然想起了崴脚那天在饭堂遇到他的情景，周子嘉还关心的问了几句，他目光冷淡，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和现在眼前这个心疼他的人简直两个极端。
林律心里说不出是滋味，抗拒把自己的脚抽走：“可以了。”
手上一空，顾砚顿了一秒，抬起头，：“好。”
顾砚盯着林律，眉头轻蹙，他心思敏锐，只一眼就嗅到了林律的情绪的细微变化：“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林律撇开眼，不敢去看顾砚的眼睛，将眼底的情绪藏起：“没啊。”
顾砚将林律的脸掰了回来，不让他逃避，语调低沉：“林律，别躲，我第一次谈恋爱，对于一些事情的处理可能不到位，你有顾虑，或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
林律顿了下，顾砚轮廓整个人埋在宿舍白色的灯光下，目光真挚，平日里环绕在他脸上的那股拒人千里之外气质消失，多了一抹温柔，让人情不自禁陷进去。
林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对于感情里面出现的不好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和顾砚在一起的事情实在太过于突然，突然到让感觉到几分不真实。
他和顾砚明明前一天谁都不理谁，后一天就突然在一起。
他眷恋顾砚对自己那独有的温柔，却又害怕顾砚是在欺骗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有时候挺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的感情变化的那么快。
“林律。”林律许久没有出声，顾砚叫着林律的名字。
林律回神，顾砚的脸突然靠近，脑袋被顾砚的双手按着。
顾砚轻轻吻嘴角，慢慢的摸索，密密麻麻轻轻的啃咬着林律嘴唇：“不想讲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你。”
顾砚声音沉沉，伴随着他轻缓的吻，缓缓的砸近林律的心里，同时也让林律多了几分安全感。
林律放下心里的戒备，专心享受这个吻。
鼻尖是顾砚的味道，淡淡的，清洌的洗衣液气息。
很好闻，让人心跳加速，他觉得今晚估计又要晚睡了。
————
“哥，我要疯了，你就帮帮我呗，一次，就一次，如果被我爸知道我几科成绩不合格，他肯定会打死我的。”路洲穿着天蓝色的校服，背着书包，求着靠着车子顾砚。
顾砚慵懒的靠着灰色车门，眉眼低垂的看着手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路洲在旁边求爷爷告奶奶，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没空，有空也不会陪你这个三科一百分都不够的人去老师面前丢脸。”
“哥，你怎么那么狠心看我被骂！”路洲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道，但很快就被他哥的表情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哥垂着眼，看着微信聊天页面，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嘴角挂着浅浅毫不掩饰的笑意，眼神里是不同看他那种嫌弃，而是藏不住的温柔。
路洲好奇心上来了，虽然他才初中生，他第一个反应是他哥谈恋爱了：“哥，你在和谁聊天，嫂子吗？”
闻言，顾砚指尖微顿，抬头扫了一眼路洲，语气淡淡的“嗯”了一声。
路洲震惊的看着顾砚：“我靠！哥真的啊！你谈恋爱了！我还以为你是性冷淡。”
顾砚不想理会路洲，突然福至心灵，他抬眼，就看到林律的身影：“他来了。”
“啊，她来了，嫂子来了吗？”
路洲顺着他哥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个和他哥差不多大的男生，男生一身休闲套装，眉眼之间带着些许的张扬。
男的！
路洲：？？？怎么是个男的？？
路洲睁大双眼，所以他的嫂子是男的？？
他哥弯掉了！
虽然有些震惊他哥弯了，但路洲很快就接受了，脑回路神奇耿直的他对着走到面前的林律热情喊道：“嫂子好！”
林律听到男生声音，愣了片刻，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他叫的是自己？
顾砚抬眼，林律柔软的毛发炸起，眼角那一刻红色的泪痣添加上了别样的感觉。
顾砚笑了起来，解释道：“我表弟，路洲。”
路洲做了个立正的动作，做着自我介绍：“嫂子你好，我叫路洲，路途的路，三点水加州的洲，今年初二，14岁。”
林律被他这一句一句的嫂子雷得外焦里嫩，尴尬地反驳：“小弟弟，别乱叫，我男的。”
路洲脑子耿直：“那你是我哥的对象，我不叫嫂子，要叫你什么？”
林律：“随便，我名字叫林律，叫什么都可以，反正把那个嫂子去掉。”
“行，嫂子！呸，小林哥。”
听到嫂子两个字，顾砚看着林律张牙舞爪的模样，眼底涌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人到齐，路洲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想要开门，顾砚拉车门的手停顿了下来：“路洲，你坐后面。”
“哥，你重色轻友啊，有了媳妇忘了弟弟。”路洲跨着一张脸，但又很快和林律笑着说话：“嫂子，呸，小林哥你坐。”
林律：“………”
林律不想和这个初中生说话，沉默不语的坐到副驾驶的位置，拉上了安全带：“要去买什么东西？”
顾砚打着方向盘，车子缓缓启动：“过几天就是爷爷生日，去给他买个礼物。”
林律刚刚下课就知道跑来找顾砚，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顾砚开着车，三个先去找吃了。
吃完，林律跟着就跟着顾砚跑到了一个古玩市场。
林律也不太懂怎么给老人选礼物，只好跟着顾砚一起
路洲：“哥，你怎么突然买象棋，外公不是有一套盘了几十年的老古董吗？”
顾砚：“前段时间老头把的那一套黄花梨棋盘摔坏了。”
林律靠着柱子边，看着正在买东西顾砚和路洲，他才发现自己似乎对他个人之外的信息几乎不知道。
他家里的情况，他家几口人，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亲人长什么样，他的朋友都有谁，包括，他谈过几次恋爱……
林律用力的吸了一口奶茶，奶茶入口，冷冰冰的。
顾砚很快就挑好礼物，付了钱，刚刚转头，就看到靠在柱子的男生拿着奶茶，眉眼低垂。
一脸呆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砚走过去，靠近，语气低沉：“怎么了。”
林律收回虚无的视线，垂眼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没事，在想一个比赛创作的事情。”
路洲一个初中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看到旁边有好玩的，就忍不住：“哥，我去旁边看看。”